能知道他住在哪里。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见过他,甚至连他真名也记不起来。他和蛾子等人现在只存在于童年深壑中。而成年后生活多半都是在栋z.府大楼里度过,直在尝试着探查出母亲所从事职业。
有时,能在档案中碰到些遥远事件,这些事件中某些日子和母亲活动有重叠。由此,就可以窥探到另个行动或另个地点细节。于是某天下午,跟随着这样个对她活动切入点,接触到些材料,提到战时硝化甘油运输。里面提到这种危险品是怎样穿越伦敦进行秘密运输,又是如何必须在夜间运输以避开公众耳目。这项工作即便在德国发动大规模空袭时仍在继续,当时只剩下战时灯火,泰晤士河上片漆黑,只在桥梁上留盏橙色灯,供河上行驶船只看出桥拱高度,在轰炸时候驳船会着火,水面上弹片横飞,因此这样个信号是毫不起眼,而在灯火管制道路上这些秘密卡车晚上要穿越城市三四次。这是段以沃尔瑟姆修道院为起点三十英里旅程,大硝化器在那里制造出硝化甘油,然后运到伦敦市中心某处没有名称地下场所,后来知道这个地方在下泰晤士街上。
有时候片地板打开,会在下面现出条隧道,通向个熟悉旧时地点。于是几乎没有迟疑就赶去悬挂着地图那个大房间。拽下各种各样地图,搜索着硝化甘油卡车可能会走路线。几乎还没等手指开始路划去,那些难以磨灭路名就涌到眼前:西沃德斯通大街,考宾斯·布鲁克大桥,然后从墓地向西突然转,再向南,就路来到下泰晤士街。那是跟镖手起走过线路,当时还是个孩子,战争已经结束。
已被长久忘记镖手,那个走私者,那个总干些灰色勾当家伙,如此说来他倒还有可能是个英雄,因为运输炸药可是件危险工作。他在战后所干营生只是和平带来后果。英国人身上有种令人感到熟悉假谦和,时而表现为荒唐欲言又止,时而又像个不谙世事专家那般满口陈词滥调,但这些都有点像那些精心绘就西洋景画片,隐藏起真相,关起通向他们真实自大门。为这样假面所掩盖,在某种程度上堪称是任何个欧洲国家中最出色戏剧表演。这样人除秘密特工外,还包括老大妈们,半瓶醋小说家们,曾在欧洲当过间谍上流社会女装裁缝,在泰晤士河上设计和建造假桥人,正是那些假桥迷惑德国轰炸机,没有让他们沿着河流直抵伦敦心脏;还有成为毒药专家化学家们,东海岸乡村佃农,他们手上拿着德国同情者们名单,旦德国入侵成为现实,这些同情者就会被杀掉;还有来自伦敦西部克佑区鸟类学家和养蜂人,还有那些对黎凡特地区非常熟悉并通晓五六门语言、辈子打光棍儿人——后来发现阿瑟·麦卡什就是这些人中个,他大半辈子都在继续为机构效力。所有这些人都对他们所扮演角色缄口不言,即便战争已经结束,而且在多年以后,只在讣告中得到个毫不张扬评价,称他们“为外交部做出出色服务”。
在镖手驾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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