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走,前方是他路,背后是路。虽然他说“等着你”,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心意,但是心里并没有因此而变得舒坦些,好像有什东西梗在喉咙口。这是所期盼,又是所无法承受,无法给予回报。
1966年,动乱开始。1967年元月,“串联”到北京,还专门去拜访他大哥大嫂。大哥大嫂对说:“小樊,你们俩该结婚。”就这样,在兄嫂安排下,到武汉去找老彭。
原定老彭到武昌火车站接,结果到站后,左等右等,就是不见他人影。心里感到很害怕,担心他发生什事,心想不能继续等下去,决定自己步行去武大。从大东门摸到武汉大学,走很长路,终于看见写着“武汉大学”几个字那个牌楼。进校门,路打听着找到老彭湖边五舍宿舍。结果他不在,原来是到火车站接去,们俩走岔。就在宿舍门口等他,南方没有暖气,冻得哆哆嗦嗦。当老彭满身大汗地回来时,感到非常委屈。进屋后,发现屋里和外面样冷,于是就钻到被窝里抱着个热水杯子,边生着气边打着哆嗦。他个劲儿安慰,说去车站接,却没有接到,也是急得要命呢。
当时武大青年教师是两个人间宿舍,和老彭合住那位同事当晚把房间让出来,给们俩当新房。结婚要买新床单、新被子,都是老彭张罗,武大同事还送给们《毛主席语录》、杯子什作为结婚礼物。们买糖果、茶叶、香烟,招待同事们。
那是1967年1月15日,们就这结婚。
老彭这个人非常朴素,读书时候就没什像样衣服。给他准备双皮鞋、条华达呢料子裤子,结婚那天他就穿上给他准备衣服。后来到上海又特地找裁缝给他做件中式小棉袄。直到生病离世,他都珍藏着这件小棉袄。结婚当天,也没怎打扮,就穿着北京那种条绒系带棉鞋,蓝布裤子,上衣是件丝绵棉袄。棉花有点露出来,就把它往里面塞塞缝起来。在棉袄外头罩件灰布红点和白点罩衫。罩衫也是旧,洗洗就当新娘子衣服。
结婚没几天,就和老彭起回上海,这是第次带老彭回家。当时,上海家里已经被抄家,父母和两个弟弟都被赶到另外地方居住,家人挤在个房间。因不知情,和老彭下船,先到原来父母居住虹口武进路家里,刚上楼梯,看到父母卧室里有光,还没等进门就听见里面有声音,透过门缝看到屋里全是红卫兵,当时惊出身冷汗,蹑手蹑脚下楼,拉着老彭直奔二姐家。因为二姐家就在不远地方,等见二姐才知道家里被抄情况。那天晚上,们俩就在二姐家凑合夜。
第二天带着老彭去见父母,家里人看们俩刚刚结婚,就做桌很丰盛饭菜。父亲听见叫“老彭”,也叫他“老彭”。后来想,幸亏那次带老彭回上海,那是他第次也是最后次见父亲。母亲要按上海老习惯送给床被子,说,带着被子坐火车太不方便。被子虽准备好,并没有拿。离家时候,给母亲留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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