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叫维达尔·汉森,没问他住哪儿,”佩内洛普说,声音细弱,让哈利联想到碰就碎瓷器,“他说他是艺术家,可是在做管理员工作。”
“你认为他说是实话吗?”
“不知道,他也可能是保安,可以拿到钥匙那种,总之他进过家。”
“哦?”
佩内洛普看起来像是用尽全身力气,才把左手从被子里抬起来。“这是罗阿尔送给订婚戒指。他从卧室抽屉里偷走。”
“竟然有人可以这样咬穿个女人大腿。很多人都认为现代人下巴不是很有力,但跟大部分哺乳类动物相比,人类牙齿算是很锋利,你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认为人类咬合力有多大,哈利?”
几秒之后,哈利才发现斯蒂芬斯很认真地在等他回答。“呃,们刑事鉴识专家说是七十公斤。”
“好吧,那……你已经知道答案。”
星期六晚上
“他们把她放下来时候,她已经流失超过点五升血液,”医生说,他和哈利及卡翠娜走在伍立弗医院走廊上,“如果被咬地方是在大腿上方比较粗壮之处动脉,们就没办法把她救回来。通常们不会容许情况如此严重患者接受警察讯问,但有鉴于可能还会有其他被害者出现……”
“谢谢,”卡翠娜说,“们不会问她不必要问题。”
医生打开病房门,和哈利在门外等候,卡翠娜进门走到床前,床边坐着个护士。
“很惊人吧,”医生说,“你说对吗,哈利?”
卡翠娜用怀疑眼神看着那只雾面黄金戒指。“你是说……他在楼梯间帮你戴上戒指?”
佩内洛普点点头,又紧紧闭上眼睛。“而且他跟说最后句话是……”
“是什?
哈利耸耸肩。“数字对来说没什意义,就算告诉是百五十公斤,也不会有太大反应。说到数字,你怎知道佩内洛普·拉施流失点五升血?脉搏和血压应该不是那准确衡量单位吧?”
“有犯罪现场照片,”斯蒂芬斯说,“而且在买卖血液,所以看得还算挺准。”
哈利正想请斯蒂芬斯解释得更清楚点,却看见卡翠娜招手请他过去。
他走进病房,站到卡翠娜身旁。佩内洛普脸色几乎跟床上枕头样白。她眼睛是睁开,但眼神涣散。
“佩内洛普,们不会打扰你太久,”卡翠娜说,“们跟先前在现场跟你说过话警察谈过,所以知道你之前在市区跟歹徒碰过面,后来他在楼梯间攻击你,还用铁假牙咬你。可以请你告诉们他是谁吗?除他名字叫维达尔之外,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姓什?有没有说他住在哪里?在哪里工作?”
哈利扬起侧眉毛,转头看着医生。
“你不介意直呼你名字吧?”医生说,“奥斯陆是座小城市,你老婆医生正好就是。”
“真?不知道她来这里看诊。”
“是看到她在表格上亲属栏填你名字才知道,当然在报纸上看到过你名字。”
“你记性真好……”哈利说,看看对方别在白袍上名牌,“……约翰·D.斯蒂芬斯主治医师,因为名字已经很久没出现在报纸上。你觉得什地方很惊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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