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深吸口气,朝门口走去。
卡翠娜走进公寓,门内仍残留着震撼弹放出烟雾,但闻起来出乎意料地没什味道。
玄关、客厅、厨房。这户公寓给卡翠娜第印象是看起来好普通,这里住户应该是个爱干净、再平凡不过人,他会下厨、喝咖啡、看电视、听音乐。天花板上没有挂肉钩,壁纸上没有血迹,墙壁上没有命案剪报和被害人照片。
卡翠娜脑海里闪过个念头:奥萝拉认错人。
她从开着浴室门口望进去,只见里头空荡荡,没有浴帘,没有盥洗用品,只有镜子底下架子上放着样东西。她走进浴室。那样东西不是盥洗用品,而是涂黑漆金属制品,上头生着红棕色铁锈,正是副铁假牙。铁假牙上下排牙齿是合上,形成锯齿状。
四名身穿深色制服戴尔塔小队队员站在亚历山大·德雷尔家门口,卡翠娜站在二十米外走廊上看着。
名队员手持点五米长圆筒,圆筒上有两个握把,外形有如古代破城槌,又酷似巨大品客洋芋片长筒罐。
四人都戴着头盔,放下面罩,很难分辨谁是谁,但卡翠娜猜想现在那个伸出戴着手套手、比出三根手指人是傅凯。
就在这无声倒数开始之际,卡翠娜听见那间公寓传出音乐声。那是平克·弗洛伊德乐队歌吧?她讨厌这个乐队,不对,不是这样,应该说她极其怀疑喜欢这个乐队人。侯勒姆曾说他只喜欢平克·弗洛伊德乐队首歌,还拿出张专辑,封面图片像是个毛茸茸耳朵。侯勒姆说那是他们成名前作品,唱着首平凡蓝调歌曲,外加只嗥叫狗,就像是玩不出新花样电视节目。侯勒姆说首歌只要用上还不赖瓶颈压弦滑奏法,他就会大大地赦免它,更何况这首歌还用双低音鼓和嘶哑嗓音,向暗黑力量和腐烂尸体致敬(正合卡翠娜胃口),非常加分。她想念侯勒姆。就在傅凯数完三根手指,形成握拳之姿,他们就要用破门槌撞开公寓门,缉捕过去这七天以来至少杀四或五人凶犯之际,她心里想到竟是被她甩掉前男友。
门锁毁坏,门被撞开。第三名队员扔枚闪光震撼弹进去,卡翠娜捂住耳朵。瞬间,卡翠娜看见门内射出刺眼亮光,四名戴尔塔队员影子映射在走廊上,紧接着是两声爆炸声响。
“布莱特!”
“是?”卡翠娜走进客厅。
“这里。”傅凯声音从卧房传来,听起来冷静慎重,仿佛事情已经结束。卡翠娜跨过门槛,避免碰触门板,像是已经认定这里是犯罪现场。房间里衣柜敞开着,戴尔塔小队分站在双人床两侧,举着半自动冲锋枪瞄准躺在床上赤裸女人。女人毫无生命迹象双眼直盯着天花板瞧,身上散发出种味道。卡翠娜乍闻之下难以辨别,又靠近点闻闻。原来是薰衣草香味。
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,对方立刻接起来。
“逮到他吗?”侯勒姆听起来
三名队员肩头抵着MP5冲锋枪鱼贯入内,第四名队员在外面举着冲锋枪指着门内。
卡翠娜放下双手。
震撼弹把平克·弗洛伊德炸到没声音。
“安全!”傅凯声音传来。
门外那名队员转头朝卡翠娜望来,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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