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采访和授课邀请。他还没打开《今日心理学》杂志寄来信,因为他知道这封信并不紧急,而且他想好好品尝这个滋味。
他看眼时间。晚上八点半他就哄孩子上床睡觉,还跟梅在餐桌前喝杯茶,如往常,他们述说今天发生事,分享小小喜悦,发泄小小挫折感。过去这几天来,他可以说事自然比梅多,但他还是尽量平衡工作和家庭,不让自己在外面活动占去过多分享琐碎家事时间,而他说这句话也描述真实状况:“说得太多,亲爱,关于这个无耻吸血鬼症患者事你在报纸上都读得到。”这时他朝窗外看去,只依稀辨认得出他们家农舍屋檐,他深爱家人都在那屋檐下进入梦乡。墙壁不时传来咯吱声响。月亮在云层后方时而探出头,时而躲藏起来。天上云朵飘得越来越快。棵死橡树光秃树枝在原野上不停挥舞,仿佛是在警告他们说灾难就要来袭,更多死亡和毁灭即将发生。
他打开封邮件,内容是邀请他去法国里昂参加心理学会议,针对会议主题发表演说。去年他曾向这个会议递交论文摘要申请参加,但遭到拒绝。他在脑海里打回复草稿,开头先感谢对方,说十分荣幸收到邀请,但他还有其他更重要会议要参加,所以这次无法赴会,欢迎对方下次再来邀约。他咯咯笑,摇摇头。他没必要这骄矜自大,等杀人事件告段落,这波突来吸血鬼症患者风潮就会过去。于是他接受邀请,心里明白自己对交通、住宿和费用可以提出更理想要求,却懒得这样做,因为他已经得到他想要。他只是希望众人听他言,跟他同探索人类心灵迷宫,认识他所研究领域,如此来,大家都可以更解人类心理,进而改善民众生活。他要不过如此。他看看时间,再过三分钟就是午夜十二点。他耳中突然听见个声音,心想可能只是风声,于是用鼠标按下电脑上图标,调出监视器画面。首先出现是栅栏门旁边监视器画面,只见那门是开着。
楚斯清清喉咙。
她打电话来。乌拉打电话来。
挂上电话后,楚斯把脏碗盘丢进洗碗机,又拿出两个葡萄酒杯用手洗洗。那晚和乌拉在欧森餐厅碰面之前,他买瓶葡萄酒,现在那瓶酒还在。他把空比萨盒折起来,塞进垃圾袋,不料垃圾袋爆开来。该死。他只好把比萨盒连同垃圾袋起藏到柜子里水桶和拖把后面。音乐。她喜欢听什音乐?他努力回想,脑海里响起个旋律,但他不确定那到底是什歌,只知道唱是关于什藩篱。是不是杜兰杜兰乐队?听起来也有点像啊哈乐队。他有啊哈乐队首张专辑。还要点蜡烛。妈。以前也有女人来过他家,但气氛都没有这次这重要。
欧森餐厅开在闹区,就算,bao风雨即将来袭,星期三晚上也不难叫到出租车,这样算起来乌拉可能随时会到,这也代表他没时间冲澡,只能把老二和腋窝洗洗,或是先洗腋窝、再洗老二好。×,他觉得压力好大!他原本打算和巅峰时期梅根·福克斯共度个安静夜晚,岂料乌拉竟然打电话过来,还问他能不能稍微来拜访他下。什叫“稍微来拜访”?她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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