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格洛克十七型，弹匣装进去
吗？”
“装，他们说里面装子弹，可是
找不到保险在哪里。”
“没关系，保险在扳机里，只要扣下扳机就能发射。”
史密斯把手机凑到嘴边，尽量压低嗓音说：“听见他把钥匙插进门锁
声音。”
“你距离门口有多远？”
“保持冷静。”
“可是……他把谷仓门锁打开，哈利，他有钥匙，说不定他也有办公室钥匙。”
“办公室有窗户吗？”
“有，可是太小也太高。”
“你手边有重物可以用来打他吗？”
“你说什
？”
“有人打开家栅栏门，……哦，天哪，听见谷仓大门打开声音，该怎做才好？”
“什都别做……试着……你能躲起来吗？”
“没地方躲，外面监视器拍到他，老天哪，就是他，”史密斯听起来像在哭，“该怎办？”
“×，想想看。”卡翠娜咒骂道。
不会像上次
样来会儿就放他鸽子？T恤。要不要穿那件在泰国买T恤，上头写着“同中有异”？她可能不会觉得这句话很幽默，说不定泰国还会让她联想到性病。还是穿他在曼谷MBK商场买阿玛尼衬衫？不行，那件衬衫合成纤维会让他汗如雨下，还很容易让人看出是廉价山寨衣。他翻出件不知名纯白T恤穿上，快步走进浴室，赫然发现马桶得刷刷才行，但事情总得有个优先级……
就在他站在水槽前，手里抓着老二正在搓洗之际，门铃响起来。
卡翠娜看着发出振动手机。
时间将近午夜，过去这几分钟窗外风刮得越来越强劲，不时发出嗥叫声、呻吟声和砰啪声，但哈利已沉沉睡去。
卡翠娜接起手机。
“两米。”
“站起来，双手握住手枪，对准门口。记住，你在暗处，他背对光线，没法把你看清楚。如果他手上没武器，你就大叫说：‘警察，跪下。’如果你看见他手中有武器，就对他开三枪。要开三枪，明白吗？”
“明白。”
办公室门在史密斯面前打开。
那人站在门口，谷仓灯光从背后照进来，照出他身形轮廓。只见那
“没有，可是……有把手枪。”
“你有把手枪？”
“对，在抽屉里，可是还没时间拿去试射。”
“吸口气，史密斯。那把手枪长什样子？”
“呃，黑色，警署人说那是把格洛克什。”
这时她手机被人抢去。
“史密斯？是哈利，会陪着你。你办公室门有锁上吗？好，马上去锁，还有把灯关掉，先冷静下来把这两件事做好。”史密斯紧盯着电脑屏幕，低声说：“好，把门锁上，灯也关。”
“你看得见他吗？”
“不行。可以，现在看见他。”史密斯看见个人影走进通道另端，那人踩到磅秤，脚步踉跄下，但随即恢复平衡继续往前走，经过马厩，朝监视器方向走来。男子经过灯光下方时，光线照亮他脸。
“哦，天哪，哈利，是他，是瓦伦丁。”
“是哈尔斯坦·史密斯。”史密斯压低声音说话，口气十分不安。
“知道，什事？”
“他来。”
“什？”
“想瓦伦丁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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