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那是谁?”
哈利转过身去。史密斯头上那顶圣保利羊毛帽依然戴得很低,几乎盖到眼睛,仿佛他很冷,但哈利觉得他全身发抖并不是因为寒冷。
“她是玛尔特·鲁德。”
前去,原本以为鼻子闻到是腐烂马铃薯气味,但其实是另具尸体所散发出来尸臭味。
“吉米。”哈利轻声说。吉米慢慢转身面向哈利,双眼圆睁,额头上有小道刮痕。哈利看吓跳,随即想到他下楼梯时也撞到水管。
吉米站到旁,哈利往门内望去。
储藏室里有个三米乘二米方形笼子,笼身以铁丝网构成,笼门上有个挂锁。目前这个笼子没有囚禁任何人,因为被囚之人早已死去。这里同样毫无生气。哈利看见令年轻警员阿图尔反应那剧烈原因。
尽管腐烂程度显示女子早已死去多时,但老鼠够不到吊在笼子顶端赤裸女尸,因此尸体保存完好,这表示哈利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生前受到什样对待。她身上多半是刀伤。哈利见过无数尸体和千奇百怪凌虐方式,照理说应该会感到麻木,而事实也确如此。他已习惯看见随机,bao力、激烈斗殴、疯狂仪式、招招致命刺杀所产生结果,尽管如此,眼前这幕却令他震惊。他看得出这种残害方式想达到什效果。他看得出死者不仅得遭受身体上痛苦,还得承受在明知自己会有遭遇后所产生绝望与恐惧;他看得出凶手所享受性愉悦和发挥创意满足感;他看得出这具尸体要让发现之人所感受到震惊、凄凉与无助。只是不知道凶手是不是已在这里得到他想要?
吉米在哈利背后咳嗽起来。
“别在这里咳,”哈利说,“去外面。”
哈利听见吉米蹒跚脚步声在背后逐渐远去,他打开笼门,踏入笼内。吊在笼里女子身材颇瘦,皮肤白得有如外头雪,皮肤上有红色斑点,那不是血,是雀斑。她腹部上方有个子弹穿出黑色小孔。
哈利不确定女子借由上吊z.sha来求得解脱是否就可免受痛苦折磨。当然,她死因可能是腹部中弹,但这枪也可能是在她死后才打在身上,因为她已经没用,就像小孩子想毁坏掉玩具样。
哈利拨开女子面前垂落红发,确认女子身份。幸好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不久之前,她鬼魂还在夜深人静时来造访过他。他比较希望她来造访时面无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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