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利走在史密斯前方，感觉左轮手枪
枪管抵在背脊上。妈，该死！他从昨天就开始仔细计划，设想各种可能情境，却没算到事情竟如此发展。
哈利把门推开，冷冰冰三月空气扑面而来，前方大学广场空无
人，沐浴在冬日阳光中，侯勒姆那辆沃尔沃亚马逊黑色烤漆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。
“往前走！”
哈利步下阶梯，踏上空旷地面，在下步踏出去之时，突然鞋底滑，整个人往旁边倒去，还来不及反应肩膀就直接撞击到
结冰地面，剧痛传遍手臂和背部。
“站起来！”史密斯怫然不悦，把抓住手铐链子，把哈利拉起来。
史密斯停下脚步，若有所思地望着哈利几秒钟。
“过去那边把手铐铐在手上。”他说，朝桌子点点头。
哈利来到观众席前方，从楚斯身旁走过。楚斯躺在地上动也不动。哈利走到桌前停下脚步，背对史密斯和众人。
“转过来让
看见！”史密斯高声喊道。
哈利朝史密斯转过身，双手高举，让他看见那副带链仿古手铐已经铐在他自己两只手腕上。
妈死老百姓，谅你不敢……”
卡翠娜突然感到耳膜承受股极大压力，仿佛她正在搭飞机而机身正失速坠落。过片刻，她才明白原来那股强烈冲击波来自那把左轮手枪。
楚斯停下脚步，站在原地，身形微晃。他嘴巴张开，眼睛突出。卡翠娜看见楚斯毛衣上出现个洞，而那个洞正等待鲜血喷出。片刻之后，鲜血泉涌，楚斯看起来像是用尽最后丝力气直挺挺地站着，双眼直视乌拉，接着仰身后倒。
礼堂里传来名女子尖叫声。
“都别动，”史密斯吼道，拉着乌拉挡在身前，朝出口方向后退，“只要看见有人站起来，就开枪杀她。”
哈利心想机不可失，顺着史密斯拉他起来力道，刚站起就双腿撑，记头槌朝史密斯脸上撞去。史密斯倒退两步，个踉跄往后便倒。哈
“过来这里！”
哈利朝他走去。
“好，站住！”
卡翠娜看见史密斯用空出来手抓住哈利肩膀，将个头比他高大哈利转个方向，再架着哈利朝他先前没完全关上门走去。
乌拉看看那扇半开门，又朝丈夫方向望去。卡翠娜看见米凯对乌拉点头要她过来。乌拉踏出短促而蹒跚步伐，宛如走在薄冰之上，朝米凯方向走去，但当她走到楚斯身前时，却双膝软跪下来，把头靠在楚斯染红毛衣上。阒静无声礼堂里只听得见乌拉发出悲恸啜泣声，那声音听起来似乎比左轮手枪击发声还要响亮数倍。
史密斯自然只是虚张声势，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，以免他真下此毒手。
“把亚马逊钥匙给。”哈利低声说，这时他仍站着，朝侯勒姆伸出手。侯勒姆怔片刻才反应过来，掏出钥匙放在哈利手中。
“哈尔斯坦！”哈利高声喊道，沿着他那排座位横向移动，“你车停在大学里访客停车场，现在鉴识人员正在车上搜查，这边有辆车钥匙，那辆车就停在礼堂正前方，而且比起她，是更好人质。”
“为什
？”史密斯答道，脚下不停后退。
“因为会保持冷静，因为你还有丝良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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