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利在硬质座椅上尽量向前倾身，把铐
手铐
双手伸到前方，弯曲膝盖。
“三、二……”
尽管甚为困难，哈利还是设法让擦得锃亮皮鞋穿过手铐链子。
史密斯坐上驾驶座，倚身越过哈利，拉起旧式安全带，穿过哈利胸部和腰部，将安全带扣上，又用力
拉，使得哈利就像是被绑在座椅上。他从哈利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，然后系上自己安全带，发动引擎，踩踩油门，费点力气挂挡，放开离合器，倒车半圈。他摇下车窗，把哈利手机丢出窗外，接着又把自己手机丢出去。
车子来到路口，右转驶上卡尔约翰街，奥斯陆皇宫映入他们眼帘，阳光下片绿意盎然。接着车子左转，经过圆环，眼前又见苍翠绿意，他们经过音乐厅，接着是阿克尔港。今天交通十分顺畅，简直太顺畅，哈利心想。他们在卡翠娜通知巡警和警察直升机之前驶得越远，警方要搜寻地区就越广阔，要设路障就越多。
利立刻踏上步，但史密斯虽然仰躺在地，双手却仍紧紧握住左轮手枪，指着哈利。
“少来，哈利，这
早就习惯，以前在学校时候，下课时间老是被推倒在地，所以你想都别想！”
哈利看着指向他手枪枪管。他撞到史密斯鼻子，只见片断裂白色鼻骨从皮肤里穿透而出，个鼻孔鲜血长流。
“哈利，知道你在想什
，”史密斯笑道，“短短两米距离他开枪都打不死瓦伦丁。你给省省吧，快把车门打开！”
哈利大脑进行必要计算。他转过身去，慢慢打开驾驶座车门，耳中听见史密斯站起来声音。哈利坐上驾驶座，花点时间才把车钥匙插入钥匙孔。
史密斯朝峡湾望去。“奥斯陆在这种天气看起来格外美丽，对不对？”
他说起话来带着鼻音，此外还夹杂着丝咻咻声，看来鼻子可能断。
“你打算当沉默旅伴吗？”史密斯说，“也好，你今天说话已经够多。”
哈利望着前方高速公路，心想卡翠娜无法用手机追踪他们，但只要史密斯直把车开在主干道上，他们还是有希望很快被发现，因为从直升机高度看下来，辆车顶和后备厢有着赛车格纹车子十分显眼。
“他来找做心理咨询，自称是亚历山大·德雷尔，想谈谈平克·弗洛伊德乐队和他听见声音，”史密斯说，摇摇头，“但你也知道，很会看人，很快就发现他不是般人，而是个十分罕见精神病患者，所以拿他说性癖好去询问心理医生同行在道德方面专家，最后终于发现他身份，也发现他进退维谷处境。他亟欲顺从自己杀人本能，但只要出个错、露出点马脚，就会引起警方怀疑，让亚历山大·德雷尔假身份被识破。你在听吗，哈利？”史密斯瞄哈利眼。“他如果
“来开车，”史密斯说，“坐过去。”
哈利依照指示，笨手笨脚地慢慢跨过排挡杆，坐到副驾驶座上。
“把你双脚跨过手铐。”
哈利看着他。
“可不希望开车时候有链子绕上脖子，”史密斯说，举起手枪，“你不上瑜伽课算你倒霉，看得出你想拖延时间，给你五秒钟，现在就开始倒数，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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