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呼吸口,只觉得脸上僵硬硬,强作从容道,「是,奇骏也是常捧白老板场,这出新戏,他必然去看。难道连他也要你亲自过去请?」
白云飞苦笑着摇头,「本来说好,他是去,这本子新上手,他就到家来看练过几场,极喜欢。偏偏前几天出事,人到现在还躺在床上,看来大后天是出不来。得他看得起,彼此交好朋友,所以每每有空都过去探望下。」
宣怀风惊道,「怎?他出什事吗?」
白云飞皱眉说,「具体怎个过程,他说得不清不楚,似乎是前几天坐汽车到城外,被几个土匪绑票。幸亏土匪看得不紧,让他瞅个空,弄松绳索,个人光着脚从野地里逃回来。人虽然回来,但连吓带冷,弄出身病,现在每日都请德国大夫看病打针呢。」
宣怀风听得心里抽
宣怀风心里叹声,反而对白云飞有些同情起来,和颜悦色地说,「总长还在养病,这个可说不准,再看看吧。」
宣代云「呀」声,嗔着宣怀风眼,「怀风,你真是,人家好心好意来请呢。想,这养病和听戏是不冲突,听着好听戏,心情好,病不是好得更快吗?」
白云飞不想让人为难,忙道,「要是总长没有兴致,云飞也不敢强求,毕竟养病才是正经大事。这样吧,就请宣副官转告声,大后日天音阁包厢,为白总长留着。他要有心情,就过来听听;要是没工夫,就算。」
宣代云道,「白老板,你也帮留个包厢,可行?」
白云飞说,「年太太每次都捧场,云飞受宠若惊,包厢准给您预留下来。」
地说,「今日过来,是给白总长请安。平日常常得他提携,这些天没见,听说身上有些不舒服,过来问候下。」
被伏击中枪事,因为不想闹得满城风雨,白雪岚命令外面封锁消息。
但天下没有不透风墙,过去这些天,有些小道消息传开也是意料中事。
宣怀风轻描淡写地说,「总长只是批公文批到夜深,略感风寒,休息几天就没事。」
白云飞稍感安心地说,「原来是着凉,那就放心。」又问,「可以见见总长吗?」
「那就谢谢你啦。」
「您说哪里话,应该是多谢您才是。」白云飞显然也不想久留,边说,边站起来,向宣怀风告辞,「白总长养正病,宣副官必定也比平日忙,就不打搅。」
宣怀风站起来送出花厅,下台阶,礼貌上客套句,「怎就坐这会?聊聊再去不迟。」
白云飞说,「实在还有别事。白公馆这边事,还要去林宅趟。」
宣怀风猛地愣。
宣怀风知道白雪岚因为挂着绷带,基本上不见外客,婉拒道,「下次吧。」
白云飞是点就透人,当即不再提求见事,想想,对宣怀风道,「还有件事,大后日在天音园上新本子,唱《梨花魂》。不知白总长和宣副官可得空,过去听听?」
宣怀风这才知道他是过来找人捧场。
只要做戏子,谁不想多找几个有钱人捧,每逢出新戏,几个重要大客各处都要打招呼,这也是常理。
但白云飞这般人才,令人时难以将他和寻常戏子看待,所以才有些诧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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