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张开眼,视线还是模糊,像浮在湖上样轻轻晃动着。
此刻,还有在姐姐家地窖那晚,林林总总,仿佛十几种洋酒混在起,都倒进来,和脑浆混出股熏人错觉。
白雪岚言不发,
点渣滓都不会给林奇骏!
白雪岚凌乱而邪戾地思忖着,无声地磨牙。
他血原本是冷,结成冰,心要变成灰烬,这刻,又蓦然因为嫉恨不甘而沸水般呼啸滚烫起来。
忽然,他又伏下身,兴致加倍似,贪婪急切地爱抚,低头吻咬宣怀风结实腹部。
方才片刻安静,宣怀风几乎要在醉乡中入眠,现在被抚弄得半醒过来,犹不舍得睁开眼睛,蹙着眉说:「做什?姐姐,困……」
镜花水月再漂亮,也只是镜花水月。
这精致难得人,从头发到脚趾尖,每点肌肤,每滴甜液,都是白雪岚。
他吃、穿、碰、玩、睡、看,都是白雪岚。
连呼吸空气,都是白雪岚公馆里空气。
离乱世道,自由恋爱算个屁!柏拉图算个屁!
他知道,这些话不是对他说。
是对林奇骏说。
宣怀风,就算醉死,嘴里还是只有林奇骏。
他白雪岚呢?连轻烟,连灰,都算不上!
白雪岚越想,酸涩便越重。
淌血。
揍得他痛哭流涕,为自己这样伤他心而痛苦,而跪下苦苦求饶。
如果不是寒冷仿佛千斤罩样笼住自己,如果不是身体僵硬得连根手指都动不,白雪岚觉得,自己定毫不犹豫地动手。
恨不得……杀这无情。
他连鼻子里喘出气,都是冷。
白雪岚眼里透着冷意,声音和动作却越发柔缓,把他轻轻翻过身去。
舔着覆在后腰上美得惊心动魄蝴蝶形胎记。
指头翻弄着入口,点点潜到里头。
宣怀风似乎因这动作受到点惊吓,背上肌肉紧紧,要翻身,却被白雪岚用只手掌按在肩上压着无法翻,别过脸,又看不见身后人,迷糊而不安地问:「谁?是谁?奇骏,是不是你?」
酒精作用太大。
从今以后,调三倍人来守着公馆,不许宣怀风接任何电话,不许宣怀风告假出门,连个时辰假也不准,连去她姐姐家也不准。
林奇骏休想碰他根头发,连隔远瞅他眼也是做梦。
往死里隔断他们,这辈子也不许他们挨挨边。
这人是。
年、五年、十年、五十年、百年……天天抱,天天亲,强来就强来,白雪岚气味,溶也把他给溶!
酸涩越重,越无法压住心里那无可发泄羞辱和恼恨,眼神渐渐邪鸷起来。
对。
白雪岚恶狠狠地想。
林奇骏算个屁!
竹篮子编得再好,也捞不着月亮。
死死盯着躺在床上,刚刚还带给他无限欢乐甜蜜人。
宣怀风却丝毫不察,他只恍惚知道在身上乱摸乱碰顽皮手终于停下,掌心老老实实地贴着自己腿侧,只是为担心它忽然又动起来,宣怀风还是拿手轻轻按着,含混不清地喃喃:「是你吗?你来姐姐家做什?这大半夜……」
像是自言自语。
醉沉人话。
白雪岚听着他低微,好听而温柔声音,股酸涩忍不住涌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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