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花说:「唉,个只会带兵大老粗,得到个十几岁漂亮女孩子,哪会不喜欢?那团长开始待她倒是不错。可他家眷是常年随着他,现就在城里,这样来,事情就糟糕。团长不待见她还好,显出喜欢她,团长正房太太自然不高兴。」
宣怀风问:「那个团长管不住他太太吗?」
梨花哂:「人家是原配老婆,正经在家乡明媒正娶,伺候
心下叹。
不管上面怎三申五令,下面阳奉阴违,也够呛。
梨花看他不吭声,偷偷打量他神色,心里蓦地有些发虚,想会,只玉手轻按在他臂膀上,柔声道:「您别生气,现在哪个当官不这般呢?说是民国,看啊,和从前皇帝老子在时候差不多几分,就算原本是好人,只要当官,手里握权,眼睛里见钱,就都成色心坏肠。世道如此,您何必和世道生这划不来闷气?」
她停停,神色忽然动,似乎想起什来,说「对,和您说另件事吧,这事倒和您有点干系。」
她停停,神色忽然动,似乎想起什来,说「对,和您说另件事吧,这事倒和您有点干系。」
花这才悄悄说:「您也知道,像们舒燕阁那样地方,须得常有群熟客捧场,才支撑得下去。既是熟客,不但会到阁里,偶尔也会叫姑娘到外头来会面。今天贵部里,就有位官老爷,叫条子。谁知道刚到,您和您那位总长大人就到,倒把那客人唬跳。这事要被上司知道,他这官还当不当?就为这个,他急急地要藏起来。您刚才巡视时候,就躲在柜子后头看呢,哎呀,您穿着长官衣服,前面有人领路,谁见您都不敢抬头,可真威风极。」
满是赞叹羡慕眼睛,往宣怀风身上溜。
宣怀风反被说得不好意思起来。
梨花说:「等您走,为不牵连到那客人,自然要急急忙忙地离开,没得白坐着让人揭发。没想到在楼梯上就被您抓个正着。可见啊,人不能心虚,总是越怕什,越撞什。」
她虽这样说,脸上却没有惧色,笑盈盈,似乎这件事很有趣味。
宣怀风问:「什事?」
梨花问:「上次您和白总长来舒燕阁,有个唱粤调子女孩子,叫小飞燕。您还记得她吗?」
宣怀风立即想起来,说:「怎不记得?她和还是老乡呢,她怎吗?」
梨花便先叹口气:「依看,她要是那日随您去,就算当个端茶递水丫头,也是有福。可叹您这高风亮节,执意不肯要,她干爹王老板恰好有点事要求人,转手就把她送给个姓张团长。」
「竟有这样事?」宣怀风吃惊:「糟,这岂不是害她?那团长对她很不好吗?」
宣怀风问:「你那位客人,是哪个部?」
梨花嘻地笑,用手指按在自己唇上:「您不是说不追究吗?怎说话不作数?要说出来,他少则挨顿骂,多则说不定连公职也没,岂不是罪过。」
宣怀风问:「部员在公署里叫姑娘,难道这样事常有吗?」
梨花说:「有句老话,叫天下老鸹般黑。您就没听过?」
宣怀风听她这样说,知道这种事是常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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