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宣怀风便对梨花说:「你放心吧,这事有份责任,不会袖手旁观。先让打听下消息,等确实,看看有什办法帮她。」
梨花也非常欢喜,说:「若真是这样,可也算帮衬着做件好事啦。」
这时,她脚踝上痛也减不少,就说要回舒燕阁去。
宣怀风问:「要不要叫车送你回去。」
梨花忙摆手:「您可别忘,现在是个不该在公署出现人呢,叫起车子来,岂不让所有人都知道?不必,您只管放个人悄悄地出去,自己雇辆黄包车,无声无息地走才好。」
公婆好些年,和丈夫同熬苦日子过来,又生两个儿子,这多功勋在那摆着,哪点不比小飞燕这种半路进门高上几筹去。团长虽然是粗汉,对上他这糟糠之妻,却是束手无策。来,他对小飞燕也过新鲜,在外面又常有更新鲜野味,二来,家里太太为小飞燕事,连吵几场,于是他心烦,索性就把小飞燕交给太太管,自己丢开手,只管在外头快活。因此,太太更把气撒在小飞燕身上,名分上是个妾,实际上只把她当三四等丫头使唤,要骂就骂,要打就打,常只为件小事,要她在大日头底下罚跪,吃也是有顿没顿。」
宣怀风听,难免内疚懊悔,不禁又问:「不过别人家事,你怎就知道?」
梨花说:「本来并不知道。就是前几日,有个小姑娘被人送到阁里,哭哭啼啼地告求,仔细看,才知道是她。也是多事,走过去问问,她就边哭,边把这些事告诉。原来那团长太太还是容不下她,说她偷钱,要把她卖到舒燕阁。她这样年轻漂亮,又学过弹唱,阁里妈妈倒是挺想收下。可还没付钱,团长家人又回来,说要把她接回去。大概是想着把个小妾卖进窑子,名声不好吧,临时改主意。唉,要是,倒甯愿卖进来算,起码有吃有穿,谁不是人生父母养?瞧她瘦得小胳膊上那丁点骨头,真是怪可怜。宣副官,您是有权有势人,能不能帮帮她呢?俗话说得好,救人命,胜造七级浮屠。」
满怀期待地看着宣怀风。
不消她说,宣怀风也起义愤之心。
宣怀
但事情却不能无头无脑地去做。
他沉吟会,皱着眉说:「如果是可以用钱赎她出来,那不在话下,要多少钱,只管去筹。不过,她现在是人家妾,就算们肯花钱,人家也未必肯让们赎她。想把事情办干净,先要过她丈夫那关才行。你有没有问小飞燕,那位团长全名叫什?带是哪里兵?在哪里办公?」
梨花笑道:「们就见那下子面,哪能问这多。不过她有和说,团长和她是处家乡,还常夸她唱粤曲唱得好呢。所以想,那团长多半也是广东那头人。对,最近城里广东来军大爷特别多,别地方不算,光们舒燕阁就几乎晚晚都有说着广东腔客人,穿着军装,领着护兵,凶神恶煞。不过,出手很大方呢。不知道小飞燕那个张团长,是不是也是那伙。」
宣怀风听说是广东来,心里早想起昨日遇到那伙人。
要是这样,倒可以找三弟打听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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