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衣橱里,替白雪岚也取套小衣加件长衫过来,递给他说,「那套皱得不成样子,穿这个吧,颜色差不多。」
白雪岚欢欢喜喜地穿。
两人从房里出来,往待客地方走去,远远看着楼上楼下每个窗户都透着电灯光,音乐笑声都从那里传出来。
再往右边瞧,廊下挂着
宣怀风说,「刚才像只是过小会,但后来估计,又恐怕至少过两三个钟头。」
白雪岚便点头,扬着唇微笑,「有理,有理。所谓山中只日,世上已千年。」
宣怀风知道他心情甚好,这个人得意起来,嘴皮子就不肯饶人,自己说句,他定要调侃句才舒服,便着意不和他争。
宣怀风打量着白雪岚,问他,「你怎还躺着?」
白雪岚反问,「不躺着,难道还光着身子到处走吗?」
说完,从白雪岚怀里直起腰,用手去捞丝绸床单。
白雪岚把他拉,又扯回来,咬着他耳朵轻笑,「哪个朋友这要紧,比得过去?你是脸皮薄,怕外面客人说们俩在起,是不是?」
宣怀风把耳朵从他嘴边拉开,转头眯起眼说,「就是脸皮薄,承认,这又怎样?」
捞着床单,往身子裹,下床溜到屏风后头去。
这份亲昵,真是更上层楼。
两人静静拥着,似乎心跳也趋致。
白雪岚似在梦中,浑身说不出来舒坦,又像醒在个春光明媚早晨,享受着晨光抚在身上,却不想起床那点舒适安逸,这滋味甜蜜极,只是,又非甜蜜二字足以形容,倒是饮陈年佳酿微熏。
忽然,听见「呀」声。
伏在胸前宣怀风轻轻动动。
白雪岚惊醒过来,忙问,「怎?」
宣怀风说,「谁要你光着身子,快穿衣服。」
白雪岚左右看看,「衣服呢?」
宣怀风说,「知道,你这是等伺候你。难道说跟你辈子,就是从现在开始,辈子给你端茶递水,送衣服,像牛马样伺候你吗?」
白雪岚忙道,「别生气,你要伺候你也成。」
宣怀风本来脸已渐渐绷,见他急忙从床上跳起来,忽然又忍不住微笑,说,「不敢当,还是伺候你吧。谁叫你是总长,是副官呢。」
白雪岚大得意趣,在床上伸个懒腰,两手枕着后脑,往软枕上靠,就等着宣怀风从屏风里出来。
不会,宣怀风从里面出来。
他刚才穿长衫已经被白雪岚这肉食动物撕,所幸衣橱里衣服多,不想被人注意到自己进来趟就换衣裳,特意挑件颜色样长衫换上。
宣怀风手里握着怀表,对着灯下照,诧异地道,「原来只过个钟头。」
白雪岚问,「你以为有多久呢?」
宣怀风抬起头问,「现在什钟点?」
白雪岚说,「问钟点干嘛?」
宣怀风说,「你真是混忘世情。自己召开赏荷会,还叫群客人来,难道主人家就从此消失?」
白雪岚说,「那打什紧?那些当官有吃有喝,有荷花赏,有外国曲子听,早占大便宜。凭什还要舍弃现在好时光,辛苦地出去应酬他们?」
宣怀风笑道,「对不住,几位朋友可不是当官。请他们过来,总不能丢下人家不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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