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问,「你每月也有薪金,为什偷东西呢?」
傅三哭道,「老母亲病,请大夫看诊,说救是可以救,但每天要二两老参熬汤,连喝个月。宣副官,个穷当差,每个月薪金加点赏钱,怎负担得起呀?真是没法子……」
管家因为近日公馆里掉东西,若找不到要牵累到自己,很焦急几次,对贼自然深恨入骨,哼声说,「宣副官,您别被他骗。白公馆薪金加赏钱,比外面普通听差多两三倍,贼心就个贪字,哪个贼被抓,不是说家有高堂,下有幼子?都是套套伎俩!等叫两个护兵过来,把他捆,送总长面前
傅三被他逼不过,苦笑着点点头,央求道,「宣副官,您让走吧。还要去办事呢。」
宣怀风说,「你不用害怕,这是连累你,自然要帮你找个公道。白雪岚那人,也太霸道,他怎打得你?先带你到医院看看去。」
伸手去拉,傅三又往角落让让。
宣怀风只以为他害怕,安慰说,「别怕,他就算有火气,也只许他冲着发,犯不着牵连你。」又伸手拉,刚好拉到傅三袖子。
忽然个东西簌地掉下来,哐当!
房,在拐角处立着四处看看。
不会,果然远远见着个穿蓝布袍子人影正往东边去,耷拉着两肩,沿着墙边走,躲躲闪闪似。
宣怀风仔细看,还是个熟人,不禁叫声,「傅三?」
那人身子僵,竟把脖子缩,加快脚步似。
宣怀风奇怪,又叫两声,竟是越叫越走,他不放心起来,索性追上去,拦他问,「叫你呢,怎没听到?」
声脆响,砸得精碎。
宣怀风吃惊,他原以为傅三是因为身上有伤,所以两手总抱着腹部,不料原来是怀里藏着东西。往地上瞧,红色碎片摔得满地晶莹流光,那犹在地上咕噜噜乱滚半截瓶颈……不正是白雪岚书房里壁柜上摆着玛瑙方身圆颈瓶吗?
宣怀风正目瞪口呆,傅三也吓坏,脸色煞白,扑通下跪下来,抱着宣怀风腿哆哆嗦嗦求饶,「宣副官,宣副官,您大人有大量,高抬贵手,高抬贵手……」
恰好管家就在附近,也听到声音,赶过来看地上乱七八糟,再看这站跪两人,顿时就明白,跺脚骂起来,「好呀!原来是你这个贼!最近后院里丢两三样东西,不用问,都是你干,倒害里里外外地找,提心吊胆地担着干系。这不是总长书房里那个玛瑙瓶子吗?呀!你胆子越发偷大,连总长书房里东西也敢下手,倒瞧瞧总长治不死你!」
傅三抱着宣怀风腿,犹如抱着救命稻草,只管哭求,「宣副官,您开恩!您开恩!总长说过,在公馆里偷东西,他不送警察厅,直接砍双手往乱葬岗扔!您别把交给总长,您高抬贵手!」
往傅三脸上瞧,顿时怔。
原来傅三脸上添好几条道道,红红肿肿,也不知道是什抽,看来挨顿狠揍。
宣怀风皱起眉,问他,「这是谁干?」
傅三摇摇头,把眼睛往宣怀风身上有点害怕地闪。
宣怀风明白过来,追问道,「是白雪岚打吗?他为什打你?就为你帮送几张请柬?」顿时气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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