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芙蓉低声下气地说:「留是留,但那包就这点,妈,两个妹妹,还有,实在是不够。今天回去,瘾头发作起来,该怎办呢?还要给您办年亮富事,总不能在他面前吐白沫满地打滚吧。」
见宣怀抿不做声,她心里紧,又加句,「也知道这东西贵,不敢白问您要。刚和天音园签合同,有笔定银,就当向您买些,还不成吗?」
宣怀抿蔑笑,「有钱,你怎不满大街买去,还要来求?你以为这是随处可以买货?实话告诉你,给你用海洛因是加料,外国洋货配本土独门秘方,只有展军长手里有。你花大价钱从外面买不管用,该打滚时候,还是打滚。」
绿芙蓉其实昨晚就偷偷花钱,托人从外头买包回来吸,想着就算以后要往这无底洞里填银子,也比受宣怀抿要胁强,至少不用听他吩咐,每夜每夜地用身子陪人,受尽凌辱。
没想到东西买回来,吸,竟点瘾也不解。
广,大概和女戏子走动很近,不似年亮富对自己那样百依百顺。开始说要白云飞那场位置,经理很是犹豫。白云飞在天音园眼里,可是只会下金蛋鸡。
也是合着白云飞倒霉,最近常常生病。
三天前似乎病好些,勉强上台唱场,竟头次被观众喝倒彩。
那经理瞧着白云飞像是不成,又受着绿芙蓉蛊惑,所以才签合同,换白云飞下来。
绿芙蓉问:「宣副官和白云飞有过节?」
她当时就隐隐约约猜到点。
现在听宣怀抿说,心当即灰半,差点又掉下泪来。
宣怀抿把手赶蚊子似挥,「好啦,别在面前装这可怜相。晚上,叫人送包到你家里去。」
不等绿芙蓉露出喜色,宣怀抿露出森然之色,压着声音警告,「这是最后机会,你再不把年亮富事办好,下次东西就别指望。你也知道,向来是不怜香惜玉。」
绿芙蓉心里凛,弯下脖子,乖巧顺从地应。
宣怀抿冷冷道:「个臭唱戏,能和有什过节?不过是那眼界很高大姊、二哥,都很瞧得起他样子。哼,他们瞧得起谁,就要作践谁。」清秀脸上带着分令人心悸残忍。
绿芙蓉心里暗暗害怕,不敢再问,垂着眼睑只盯着自己脚尖。
过会,宣怀抿问:「你还坐着干什?走吧。还真想亲自送你回去?」
绿芙蓉摇摇头,婷婷站起来,怔会,又压低声音问:「那东西,能再给点吗?」
「怎?」宣怀抿抬起头,戏谑地问:「这会就忍不住?前天不是才给你包吗?你妈和你妹子就那狠心,全部用,没给你留下点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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