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芙蓉踌躇道:「这事哪有这容易?试着哄过他两回,他都不肯尝。抽大烟倒也算,海洛因药效何等厉害,别人不知道,他个缉私处处长,能不知道?」
宣怀抿不耐烦道:「年亮富算什玩意儿,你这样个大美人都哄不他,说出去谁信?看你不是没本事,是没花心思。你到底是想着敷衍,还是怎?」
绿芙蓉委屈道:「这些天尽陪着他,他要如何,便让他如何。在他跟前,连胡同里那些下贱女人都比不上。你还要怎样呢?早知道这样,还不如死干净。」
宣怀抿冷笑道:「真想死,那就死干净点。不但你,连你老娘,连你妹妹,都窝子死干净才好。免得三日五日来回,求着给东西过瘾头。那满口白沫在地上打着滚求人模样,就不比胡同里女人下贱?」
绿芙蓉脸色苍白,睫毛上顿时沾层雾气,擦口红双唇哆嗦好会,才软着声音央求道:「宣副官,您别恼,是不懂事。您是肚里能撑船,胳膊上能跑马大人物,何必和个戏子般见识。只要是您吩咐,定照办。」
久留,恕罪,恕罪。」
宣怀抿说:「姊夫放心吧,送她回家。」
绿芙蓉冷冷瞅年亮富眼,把头扭到边去。
年亮富走,宣怀风目也就达到,估计姊夫至少会老实阵子,他和宣怀抿本来就话不投机,更不想和那叫绿芙蓉女子牵扯,说几句门面话,就带着宋壬他们回包厢去,吃完饭,会帐,惦记着和黄万山约定,匆匆往西城门去。
这边露天雅座上,就剩宣怀抿和绿芙蓉两人对坐。
宣怀抿说:「这些奉承话,你留着灌年亮富迷汤吧。只和你撂句话,这事就算再难,你也得给办到。你也是个傻姑娘,你天天和他在起,明着来不行,难道就不能暗着来?你这戏,都唱到猪脑子里面去?」
说着,把根指头往女子下巴上挑,哂笑道:「哭什?赶紧擦。让别人看见,还以为欺负你呢。你如今身价不同往日,听说天音园和你签包月合同?是不是把白云飞场子给占?」
绿芙蓉不敢拂他意,忙掏出块丝手绢,把眼角湿意拭。毕竟是唱戏人,不过片刻,神色已经回复过来,慢慢地说:「天音园合同是昨天才签。」幽怨地看宣怀抿眼。
她也不知道为什,宣怀抿硬要自己去占白云飞场子。为这事,还命令自己去陪天音院经理??两夜。
那天音园陈经理倒是见多识
绿芙蓉固然心里不是滋味,宣怀抿心情更是恶劣,他和这二哥是天生仇人,从小就被宣怀风处处压制,到现在,境况竟是越发可恨,看着宣怀风潇洒从容,被护兵亦步亦趋地跟着,如此矜贵,大感气愤。
侍应上来收拾桌上残碟,询问是否还要点什。
宣怀抿摇摇头,摆手叫侍应走开。
绿芙蓉有些惧他,见他脸色阴鸷,更添分小心,等半日,才试探着说:「你既然不点吃,不如们离这里。太阳越发大,坐在树荫底下还是热,晒病倒不好。」
宣怀抿若有所思,好会,才把眼睛微微往上抬,盯着她问:「叫你办事,办得怎样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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