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又说:「外头那几位又等快两个时辰,先出去招呼。你洗洗,换套衣服就过来吧。」
白雪岚自己果然先洗换番,端铜盆温水来放在床边,就器宇轩昂地去。
宣怀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药。
这人心上窍比比干还多,猜他想头总是猜不到,也懒得再猜,用温水仔细擦两把,又去浴室里冲下,想着外头有生客,不便穿得太随便,在衣柜里挑件黑绸长衫穿上。
到前院,就有听差上来问:「宣副官是找总长吗?他在小花厅里陪客人。」
宣怀风把表翻过来看。
脸霎时红红。
原来圆形金属表背后,围着边缘,果然刻着圈小字。
瑞士手工确实好,字很小,却依然很清楚,都是中文,顺时针去看,是『白雪岚爱宣怀风爱』
两人姓名之间,都连着个爱字,因为围成个小小圆形,就成循环不断。
,你先退开点,你这大分量……喘不过气。」
白雪岚开怀笑道:「可记住你话,她要是管这闲事,你跟漂洋过海躲着她。不行,你这个弟弟太听话,对着你姐姐就耳根子软,会儿取纸笔,你留个白纸黑字才好。」
宣怀风正要反驳他没有答应漂洋过海这回事,骤然身上轻,白雪岚已经坐起来,又手把他从床上扯起来,满脸满身地揉搓着他,说:「先别睡,有好东西给你。」
在床前小柜子里拉开抽屉,取件东西,装作不在意地丢到宣怀风手边,说:「拿去。」
宣怀风懒洋洋地拿起来看,是个极精致外国款式方盒子。
宣怀风走到小花厅去,还隔着窗户,忽然听见阵哗啦啦脆响,心里奇怪。
难道里头打起麻将来?
到门口看,果然,宾主正在砌四方城,四个座儿,客人占三位,白雪岚这主人占正对着门那方向。
他手里才摸第张牌,抬手瞅见宣怀风站在门前,手腕转
既可以读成『白雪岚爱宣怀风』,又可以读成『宣怀风爱白雪岚』。
白雪岚问:「怎样?」
宣怀风半甜蜜,半不好意思,低声说:「太露骨。」
白雪岚却不理会他那不好意思,笑着数落,「好个不识风情宣副官。这不叫露骨,这叫刻骨铭心。」
把金表拿来,抓着宣怀风手腕,亲自帮他戴上去,欣赏那金面碎钻衬着白皙手腕肤色,满意地说:「这个好,衬得皮肤多漂亮,白玉样。」
打开来,里面端端正正放着只金表,表面微光隐隐,嵌圈碎钻,奢虽奢,却难得股内敛优雅气质,不像外面那些,bao发户戴那样张扬花哨。
白雪岚说:「早就定好。就是这些外国高级金表,制作费功,总要等上阵子工期。现在才做好,从瑞士送过来。你戴上瞧瞧,表带合适不合适?」
宣怀风说:「这东西太贵重。」
把手表取出来,在手上量度下,嗯声,说:「正好。」
白雪岚看他试着戴,心里甜滋滋,很有丈夫给妻子买脂粉首饰般自豪,不过这话不能说给宣怀风听,把他位男性比作妻子,估计是要抗议,笑道:「自然,总不会连你手腕粗细也弄不清。你看看后面,专程叫他们刻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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