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询问眼神看着白雪岚。
十万?
白雪岚仍是那轻描淡写样,问:「周老板,你那边筹码还有多少?」
周老板脸上肉抖,反应却很快,把小抽屉打开瞄,轻声说:「这边也输得差不多,麻烦宣副官也给兑十底,不然等下没筹码,不方便。」
掏出支票本,颤颤巍巍写张十万巨额支票,双手递到宣怀风跟前,指尖竟是抖,显然很是心痛。
宣怀风听他主意,碰两对,摸四五手,居然真摸张发财回来。
偏偏张老板摸张发财,觉没用,丢出来。
宣怀风忍不住唇扬,说:「张老板,对你不住。」
把牌推。
这小三元加清色,再加花牌,再加连庄,足足四十八番,张老板把面前小抽屉拉出来,翻着倒空,筹码还是不够,摊着手苦笑道:「这可怎好?」
虽如此说,还是照着白雪岚说丢牌,去凑清色。
不料吃两张牌,竟然又凑成,胡周老板。
赢牌总是高兴,宣怀风笑容也多。
他仪表风度本来就不俗,墨发玉容,笑时露出点洁白细齿,看得人眼睛难以移开。
三位老板虽然肚子苦水,不过见到这般活色生香,可谓苦中带甜。
痒,又惴惴不安,没想到白雪岚当着外人面,也敢这亲昵露骨,赶紧把脖子偏偏,装作认真打牌,摸上张牌,眼睛忽地亮,笑道:「可就是这张。」
往桌上放,正是张四条!
白雪岚得意地问:「怎样,说没错吧?饿死胆小,撑死胆大。」
三位老板笑得颇为酸涩,主动把筹码递过来,宣怀风都收到小抽屉里去。
接下来几盘,还是宣怀风连连得胜。
这是明目张胆勒索受贿。
宣怀风略踌躇。
白雪岚正担心他这人太耿直,不
白雪岚不在意道:「这好办。你写张支票来,叫怀风再给你兑十底,不就得。」
四人打麻将,就宣怀风独赢。
他现在筹码已经连小抽屉都装不下,拿叠让白雪岚帮他捧着。
张老板果然把支票本子从口袋里掏出来,拿着钢笔上上面笔划写好,抹抹额头汗,撕下来交给宣怀风。
宣怀风数十底筹码,把刚才自己赢得那四十八番扣,剩下递给张老板,拿着支票,往金额上扫,顿时怔怔。
王老板边洗牌,边笑说:「宣副官说不会玩牌,原来是哄们这些老头子。」
宣怀风说:「真不会玩,运气好罢。」
再打十来盘,还是宣怀风大赢。
重新洗牌,翻,宣怀风就看见自己得两个红中,两个白板。
白雪岚也乐,和他嘀咕,「留着这两对,等下看看能不能摸个发财回来,攒成个小三元。」
他从前在宣宅,偶尔也要依父亲吩咐,出来稍做应酬,打打小牌,却从未有今日畅快。
白雪岚也是少见有兴致,指着牌,在他耳边教唆,「这张,打这张,做清色才好,番数大。」
宣怀风说:「不好,这样冒险。做清色,这几张牌都要丢出去,反被人胡怎好?」
白雪岚说:「先说好,如果你输,要拿薪水来赔,不做冤大头。」
宣怀风说:「呵,这还是堂堂总长说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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