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自己坐病床边上,亲手给他削苹果,口口地喂他吃。
彼时两人浓情蜜意,笑语巧言,同心同意,沉浸于碧波清漾爱河,不知天上人间,何等甜蜜。
才不过多久事。
沧海未桑田,物是已人非。
林奇骏捏着那片甜脆苹果肉,心里酸得发涩,疼得发苦,只手停在空中,伸不出,缩不回,彷佛冻僵凝固在那里般。
白云飞说:「花钱让你去读书,就学和斗嘴本事。让你出去买点东西,和柜台上说两句话,你就像老鼠见猫似,还是断尾巴老鼠,低头垂眼个劲哆嗦。」
旁边两人听他形容,仔细想,果然很像,不禁失笑。
白依青大窘,涨红脸,结结巴巴道:「哥哥你真是……有林哥哥他们在这里呢!」
林奇骏说:「什林哥哥,还林妹妹呢。依青,你哥哥已经够疼你,自己舍不得用吃,都攒起来给你留着,学校里缺什,二话不说给你买来,就怕你受点委屈。就算为你哥哥,你也要好好念书,将来不说做什出人头地事,至少知书达理,嫁个好人家,让你哥哥也享点福。」
边说,边用小刀在已经削好苹果上轻轻切,割好大块果肉,递到宣怀风面前。
开,乱溅身,只好在里面找你件衣服换上,幸亏们身量差不多,不然只能穿着湿衣服。」
白云飞问:「那苹果呢?」
林奇骏拍额头,不禁笑,说:「换衣服就忘苹果,放里头篮子里,真是丢三落四。这就去拿过来。」
转身又走回去。
不会,拿着个洗得油皮发亮很大苹果回来,把另手里水果刀晃晃,说:「来削皮。」
白云飞早看得清二楚,他是个灵透性子,看林奇骏脸猛地红,而后又沮丧中泛白,连忙笑着说:「躺在这里动不,劳烦奇骏帮招待客人。没别好吃,委屈怀风
他这辈子削苹果,十次有八九次是削给宣怀风吃,其他那两次,只是在母亲面前尽孝,讨老人家欢喜。
此刻坐在白云飞床头,只顾着和白依青说话,却时没想到别上头,切,递,顺理成章,是这些年来自然而然习惯,毋庸置疑方向。
见宣怀风愣愣,抬眼看看他,微笑着没接过去,林奇骏才知道自己晃神。
这是特意削给病人吃,不知怎鬼使神差,递错边。
不由又想起年初两人在首都重逢,宣怀风病倒在大兴洋行门前,还是自己抱着他上医院。
白依青抿嘴笑,用糯米似细软声音说:「早知道要削皮,就不必洗啦。」
林奇骏说:「还是要洗。不洗,那皮上面有灰,手蹭到灰,削皮时候又蹭到灰上,碰到果肉,还不是脏?」屁股坐在白云飞床边,低头快快地削起来。
白依青听,也有道理,颔首说:「林哥哥真心细,哥哥总说做功课粗心呢。要是像你这样,他就没得说嘴。」
白云飞说:「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功课粗心。」
白依青对上她哥哥,未免有些撒娇,说:「功课连女先生都说好呢,是哥哥你总嫌弃人,说人家粗心。那些数学题,就不信你比做得好,不然下次把题目带回来,让你也做给看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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