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头转回来,对着白雪岚很郑重地说:「给人看病十来年,就看肺病专科,别不管说,至少这位先生是没有肺病。」
白雪岚今天却偏偏执拗得要命,还是说:「他刚刚在医院里和肺病病人待很久段时间,恐怕已经传染。知道这种病,是有细菌作祟,最容易传染。」
医生想想,便问:「请问那位病人,是哪种肺病呢?如果是肺结核,那需谨慎些。」
宣怀风忍不住说:「那朋友是感冒引起肺部发炎,体质不好,所以咳嗽虚弱。医院里检查过,绝不是肺结核。」
白雪岚坚持说:「就算不是肺结核,别肺炎,也会害死人。」
医生瞧他神色不好,自然小心起来,沉吟着说:「再看看。」
转头对宣怀风说:「劳驾。」
要宣怀风把睡衣前襟两颗钮扣给解,露出玉般白皙晶莹胸膛来。
白雪岚脸色变,猛地想起这是医生检查病人,只好强忍,像挨鞭子似瞪着眼站旁看。
医生把左手覆在宣怀风胸口上,右手中指曲起,敲打左手中指指节,边打,边听着。
那金属听诊器听头贴在胸口上,阵冰冷冷。
金德尔医生听会前胸。
白雪岚盯着他脸上表情,问:「怎样?」
医生摇摇头,说:「等下。」
把听头挪挪地方,听会,又对宣怀风说:「麻烦你,掀下后背衣服。」
」
白雪岚慎重地说:「请仔细检查,药,务必用最好,这里,钱是不怕花。」说着,就让到床脚边,给医生留出办事位置来。
因为要检查,宣怀风便不好再装睡,坐起上身,对医生低声道:「实在没病,这是他误会。」
白雪岚脸沉,喝住他说:「你懂什?还不是你没脑子,才惹出这些事?」
宣怀风心里那点内疚歉意,被他冷冷喝,通通喝退。
医生已经大致明白,笑道:「这位把肺炎想得太可怕。般肺炎,只是球菌传染,球菌生命力弱,不容易传染
半晌,把手收回来,请宣怀风仍旧把钮扣扣上,对白雪岚说:「检查清楚,肺部健康。」
白雪岚说:「不行,你再仔细查查。」
医生很无奈,只好又问宣怀风诸如「有没有咳嗽?有没有胸疼?」问题。
宣怀风都摇头说没有。
医生又伸手探额,说:「也没有发烧。」
再把听头塞进宣怀风后背衣服里,贴在后背上,挪几个地方,细细听半晌。
然后才收听诊器。
白雪岚问:「到底怎样?」
金德尔医生笑着说:「你这位朋友,肺部很健康,并没有肺病。」
白雪岚说:「你检查清楚吗?」
不禁又恼火起来,用不满眼神瞅白雪岚。
白雪岚也用目光警告他。
那金德尔医生虽说是个外国人,但也懂点人情世故,兼之在中国行医几年,很懂听中国话,只是说得不顺畅。看他们两人情形,知道这是有钱人关心则乱又例子,微笑着说:「不要紧,做个检查,就知道。请,麻烦你。」
取听诊器,侧着棕色脑袋。
既然专程请人家过这里来,宣怀风也不好意思为难他,只好偏偏身子,拉拉睡衣前身衣襟宽口子,让他把听诊器从前襟伸进去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