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来口。
「老子咬死你……」
宣怀风使劲扭着头,逃不开那张厉齿狼嘴,觉得半边脖子都被生生啃,猛地转过头,直直盯着近在咫尺白雪岚,bao戾俊脸,生气地说:「你别太过分!你再这样,就……就……」
想自己这个样子,挣扎都做不到,说揍他,这种威胁很不成立。
白雪岚看他恼,反觉有趣,问他,「你就怎样?」
宣怀风被他压着,身上像放座山,气都喘不过来,两颊带圈羞恼导致淡晕,边狠推他肩膀,边凶恶地问:「你讲不讲道理?」
白雪岚说:「不讲!不是强盗?你见过讲道理强盗?白雪岚只讲白刀子进红刀子出。」
又口咬得宣怀风嗤地吃疼抽气。
恶狠狠低声说:「让你到处乱跑。」
再口。
白雪岚冷笑,「你休想。」
见着宣怀风想动手反抗,干脆双臂收,把宣怀风强抱住,就着自己体重往长躺椅上压,变成上下很暧昧危险姿态。
宣怀风厉声说:「白雪岚,你敢乱来!」
白雪岚哼道:「你不是心寒吗?暖和暖和你。」
抱着他,把脸蹭到宣怀风脖子里,舌头舔上后颈敏感皮肤。
凑过来,握着他拿梨右手腕,在他咬剩下半个香梨上咬口。
嚓声脆响。
宣怀风皱皱眉,说:「你也太馋,咬过,多不卫生。」
白雪岚反问:「你现在倒和讲究起卫生来?那和肺炎病人接近,算不算卫生呢?」
宣怀风说:「打算息事宁人,你却不松不放,是吗?那好,问你,白云飞是朋友,难道他就不是你朋友?朋友病,你就避瘟疫样避他?去看他,回来和你说实话,你竟不关心他死活,只关心会不会传染,真叫人心寒。吃什梨!别忘和肺炎病人块待过,这口水里面也是细菌,过病气给总长您,担不起这罪过!」
宣怀风被他高高在上,得意洋洋
「让你跑肺炎病房去。」
还是口。
「让你冲热水龙头。」
继续口。
「让你和打冷战。」
宣怀风被他舔得浑身哆嗦,又气又羞,骂道:「你混蛋。」
白雪岚说:「正好,你混蛋,也混蛋,对儿。」
张开雪白牙,咬在修长滑嫩脖子上,疼得宣怀风闷哼声。
宣怀风说:「你又发疯?以为真不会生气吗?」
白雪岚牙痒痒说:「你才以为不会生气呢。老子是喜欢你,也不由得你这样欺负。」
居然越说越气。
咚地下,把手上半香梨丢进纸屑篓里。
白雪岚提这句,本是不经心,不想被宣怀风硬梆梆顶回来,顿时勾起他在浴室里不顾死活把身子往热水下淋可恨行径,热血往头上涌,黑眸掠过道厉光。
抓宣怀风下巴,两指用劲往自己这边拧,不许他对自己偏过脸,用令人心悸语气说:「不关心他死活?敢情关心来关心去,竟关心错人。本该关心白云飞去。也是,比起别人来,白云飞好多,起码知道好歹,不混蛋。对他好,他至少会知道感激。」
宣怀风气得倒仰,对着说:「对,不知道好歹,不知道感激。是个混蛋,你拽着干什?你放手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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