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密睫毛往下轻轻扇,思忖片刻,缓缓地说:「那天,你说,你就是这道香辣虾蟹。缺点是辣,优点也是辣。」
白雪岚点头道:「是。」
神情很是欣慰。
宣怀风继续回忆,说:「你还说,如果你保持原味,唯恐被喜欢吃清淡人嫌弃。可如果少点辣味,那就不够香,不够地道,失精髓。」
白雪岚又点头,说:「不错。这是当时说。后面呢?」
宣怀风问:「要是不记得你说过话,那就表示不看重你?那你就要对发火吧。」
白雪岚说:「绝不会发火。你就算个字也不记得,最多也只能表示你那个时候并不看重,所以也没把说话放在心上。」
他顿顿,忽然又弯弯唇角,目光温暖地看着宣怀风,低声说:「不过,猜你多少也会记得部分。猜你那个时候,心里已经有这个人。」
宣怀风怔。
无声处,心动之感氤氲朦胧,自己对着白雪岚,竟如情窦初开毛头小子样不知所措。
宣怀风道声,「谢谢。」
接过来,便觉得心里很甜,很甜。
把勺子放在碗里,拿筷子点点挑到嘴里,很珍惜地咀嚼,品尝蟹肉鲜美。
白雪岚问:「好吃吗?」
宣怀风说:「好吃。从没吃过这好吃。」
。」
白雪岚朝他打个探视,说:「风卷残云,不仅在饭桌上呢。在别地方,更是风卷残云。等会让你知道。」
宣怀风接触到他邪气眼神,立即把眼睛别开,很正经地说:「吃饭时少胡说八道,小心以后胃痛。」
心底默默浮起几分羞愧。
果真是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
宣怀风装作愕然,「还有后面吗?
白雪岚笑着哄他,「说给听听,你记得多少。说对,再剥勺子好蟹肉喂你,外加两只大虾仁。来,这个就当定钱。」
把刚刚剔好半勺子蟹肉,递过去,手腕翻,倒在宣怀风碗里。
宣怀风说:「受这定钱,看来不受考察是不行。」
白雪岚说:「那当然。」
宣怀风浅浅笑,说:「好罢。」
白雪岚说:「原谅你也有见识浅时候。这七八月螃蟹,不足提。等十月后,螃蟹肥,叫人送阳澄湖螃蟹过来,满勺子蟹黄,蘸着醋吃,那才又香又鲜。」
宣怀风乌黑眸子深深瞅他眼,半晌,问白雪岚,「你还记得从前吃这个,们讨论那番话吗?」
白雪岚说:「当然记得,而且是字字都记得。不过没想到,你也记得。你说说,当时和你说些什?」
宣怀风奇怪,「这是什意思?对做考察吗?」
白雪岚说:「不过就是看看你,到底有多看重意思。」
和白雪岚混久,他竟开始……有点享受白雪岚这些狗嘴里长不出象牙疯话。
白雪岚问:「你怎只吃虾?不吃螃蟹?」
宣怀风说:「想吃,只是这硬东西不太好弄。」
白雪岚朝他笑,就从锅里捞几块大螃蟹,自己在碟子里剔。
都说高大人动作不敏捷,白雪岚却绝非如此,身体每块肌肉都灵活有力,对着令人头疼螃蟹,十指翻快,庖丁解牛般,会就剔满勺子净蟹肉,挑点热热香辣汁在上头,递给宣怀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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