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坐在他对面,看会,问他,「你怎净吃白饭,不吃菜?」
白雪岚说:「这白饭就已经很好吃。」
宣怀风知道他是在耍诡计,不过这种诡计,倒是像小孩子让人摸不着头脑撒娇,并不会让人不快,反而令人生出点正和他做游戏似温馨。
宣怀风便微笑着,拿起自己面前那双干净筷子,挟块带油皮
宣怀风给他松衬衫上面钮扣,瞥见那左右分开衬衫领口里,从脖子延伸到锁骨,淡麦色皮肤下,是令人印象深刻肌肉线条之美。
宣怀风看两眼,心里想,说到身体上男性之美,白雪岚其实比自己更好看十倍。
这样想,反而更莫名其妙地窘迫起来。
耳朵尖热热。
他往后退开步,对白雪岚说:「现在衬衫钮扣也松,饭菜也摆好,总长,您总该去吃点东西吧。」
宣怀风怔,打量白雪岚,器宇轩昂地站在面前,面容很正经,眼底下却密密层戏谑甜意。
宣怀风说:「就知道,你天生这种得陇望蜀脾性。要总是顺着你意思,后面不知道又要提出什过分要求。」
白雪岚只站着不动,并没有说什,宣怀风脸倒胀得通红。
刚刚帮白雪岚解开领带,有听差进来,他下意识后退两步,和白雪岚站得分开点,现在,他又慢慢靠近。
伸过手,帮白雪岚解白衬衫上面两颗钮扣。
厨房给白雪岚留菜是早做好,并不用现做,等宣怀风帮白雪岚解领带,听差已经把热好菜给送过来。
听差把热饭菜在小圆桌上放好,摆两副碗筷,过来请他们去吃。
白雪岚说:「这里你不用伺候。」
他心情很好,在西裤口袋里掏,掏两张纸币出来,看也不看金额是多少,递过去给他,说:「这赏你,下去吧。」
听差眼就瞥到那紫色钞票,分明是百块钱,惊喜得心都跳出来,天上无端个大馅饼砸在头上,有点晕乎,时竟不敢接,只拿眼偷瞧白雪岚神色。
白雪岚说:「独食无趣,个人,是吃不下。」
宣怀风说:「自然陪你。」
两人道在桌子旁坐。
宣怀风把白雪岚面前蓝瓷花碗拿来,打开洋瓷饭罐,舀碗白米饭,递给白雪岚。
白雪岚深深看他眼,接过来,拿筷子刨着很痛快地吃起来。
白雪岚感觉着他手指,隔着衬衫料子轻轻地动作,蹭着自己领口皮肤,那仿佛就是美人手在抚琴,灵巧优美,不轻不重。
这样斯斯文文安静,叫人心痒难熬,偏偏同时又恰到好处美好。
白雪岚完全是处于享受状态,差点想舒服地呻吟起来。
盯着面前人,深邃发亮眼睛如钩子般,只想把他勾到自己怀里,却不知为什,默默地抑制着自己这冲动。
他竟是喜欢上这种微妙含蓄,半甜蜜半心痒接触。
白雪岚笑着说:「傻站着干什?连赏钱你也不要吗?」
把两张钞票往他手里塞,拍他肩膀下,说:「快走吧。」
把喜不自禁听差打发出屋子。
宣怀风说:「别站着,坐下吃饭吧。」
白雪岚却不肯挪步,站在穿衣镜前面,故意咳声,说:「衬衫钮扣紧得很,你帮松松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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