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司令把直坐他大腿上那姑娘用指头弹弹脸颊,笑道:「你今天不差,到后面拿两百块赏钱。今晚还叫你条子。
唱曲儿女孩子因为刚才那幕,还有些害怕,不过听见鼓板响起来,便心不在焉地唱首《迎新娘》。
桌上男人被姑娘们奉承着,边谈笑,边吃菜喝酒,边听曲儿,很是惬意。
等那女孩子唱过《迎新娘》,鞠个躬,就要下去。
姜师长说:「你再唱个《二姊姊逛庙》。」
掏出个大洋,丢在桌面。
那女见他这凶狠,生怕自己也违逆他,强笑着说:「香,司令赏酒,比什都香。」
展司令乐,在她胸上狠狠拧把,然后又扭过头,瞪着那挨打女人说:「不是姓展爱打女人,是你太不识趣,对下属不尊敬。不过,并不是不讲理人,你如今给师长陪个罪,仍旧陪他去,大家高高兴兴,比什都好。」
那女唇边拖道血,连擦也不敢擦,被马弁在肩膀上狠狠推把,只好上来,端杯酒,对姜师长说:「刚才是错,您大人有大量……」
手捧着那杯酒,哆哆嗦嗦,撒大半在桌上。
姜师长正眼也不瞧她,举手把推开她递过来杯子,对展司令说:「司令,用不着。」
,问那粉红衣裳姑娘说:「你怎不去讨姜师长欢喜?话,你没有听见吗?」
那姑娘瞅瞅姜师长那可怕模样,脸色发白,战战兢兢说:「司令,怕……」
展司令巴掌拍在桌上,连酒杯都震翻,撒桌子白酒,瞪眼睛骂起来,「他娘!你当婊子,还怕男人?你是个什贱种,还敢嫌人不漂亮?来人!给掌嘴!」
便有个马弁上前,拽得那女人打个转,手扬,啪啪甩两个耳光。
那女嘴角顿时淌出血来,丝殷红渗到厚厚层白脂粉里,越发地显得白白,红红,格外扎眼。
这对个唱曲儿人来说,算是很不错赏钱。
女孩子过来把钱拿,欠欠身,和角落那头男人点点头,那男人就放下鼓棍,拿把二胡出来,抱在怀里试个音,便认认真真唱起来。
众人吃喝阵,酒足饭饱。
展司令打个哈欠,说:「烟瘾犯,到里头来。」
大家见他起坐,都连忙站起来。
展司令说:「你看不上?那不错。们广东军,可以瞧不起别人,可不许别人瞧不起们。你下去吧,没你什事。」
得他这句话,那女人如得赦令样,放下酒杯,捂着脸嘤嘤呜呜地走。
展司令把头往四周看,见女人们都愣着,唱曲儿也停,把眉头皱,说:「怎都停?那不行,要热闹起来。」
众人忙忙热闹起来,仍旧喝酒调笑。
在屋角有鼓板敲打起来。
她眼泪立即滚下来,又不敢哭出声,只浑身打颤地站着。
桌子里外,别姑娘们都花容失色,人人噤声,你看看,看看你,不知怎办好。
展司令见冷场,哈哈大笑,挑起坐他膝盖上那个姑娘下巴,瞅着她问:「怎不说话?怕什?你又没有惹生气,用不着怕,疼你。」
端着杯酒,喂到她嘴里。
问她,「香不香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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