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宣怀风走过来,他便把眼睛闭上,不会,感觉个软和东西在脸颊上轻轻碰,那必然是宣怀风柔软细腻指头。
挨过耳光半边脸,本来是火辣辣,唯其如此,皮肤格外敏感,再被爱人这样温柔地抚擦
他去床边柜子抽屉里,把装药小瓷瓶拿出来,看见小瓷瓶上贴张黄绸布,上面用毛笔写着几个小楷——「万应万灵」,不由扬着唇浅浅笑,说:「这几个字倒有趣。」
他是记得。
这药前几天也用过。
白雪岚说他肩后、小腿上有瘀青,就拿这瓶药出来帮他擦。
果然自打住进这里,就少不磕磕碰碰,总有用得着这「万应万灵」时候。
宣怀风回过脸来,对白雪岚打量番,缓缓地说:「看,你心里是有很多计画。就算没有小飞燕,你自然也有别办法,会把怀抿放走。只是,你也不会是单单为着家人关系,全然好心地把他放回去,这里面必然有其他目,对吗?」
他这个猜测,白雪岚倒没有任何反对。
白雪岚脸上露出丝笑容,高深莫测,在他耳朵边说:「说过,动宣怀风者,偿命。这话是定作数,你等着瞧吧。」
宣怀风被他吹口热气,耳朵上细绒毛簌簌发颤。
刚才那分恼怒,不知不觉消大半。
怕。
在医院里被迫把宣怀抿送还给展露昭,宣怀风心里是极压抑,那时候,还深深觉得自己中人家圈套,对不起白雪岚。
岂不知设圈套,其实是白雪岚。
白雪岚抱着他,只个劲地陪笑讨饶。
宣怀风拿他也没有什好办法,已经甩他个耳光,当然不能再甩第二个,绷起脸,很严肃地说:「现在,问你件,你实说件。」
宣怀风借着这药,想起从前许多事来,剩下那点被隐瞒火气,算是烟消云散。
心忖,不知受多少伤,两人才凑到起,得到今日,自己反而动手打他。
这可真说不过去。
他拿着药回头走过来,白雪岚已经坐下,半仰起脸等着,那动作姿势,像个等医生来治疗病人似。
模样看着很老实,只是双眼睛倏忽闪,却极是清透厉害。
宣怀风侧侧头,斜着瞅眼,白雪岚轮廓分明、英俊帅气脸上,五指山微凸起来,心里忽然难过起来,便要往床边走。
白雪岚怕他又甩开自己,连忙抱得更紧,故意露出委屈样子,低声问:「你还要生气吗?可没有对你三弟做什。总不过是放他条生路罢。若你这样和闹生分,可说不过去。」
宣怀风说:「你放开吧。去把药拿来,给你脸上擦擦。不然明天脸上顶着个巴掌印,你怎剪彩?」
白雪岚这才肯把手放开。
宣怀风说:「你坐下吧。」
白雪岚说:「是,彻底坦白。」
宣怀风第个,就问:「小飞燕,和怀抿得急病事,有没有关系?」
白雪岚说:「这当然是有。」
宣怀风便问:「那把小飞燕派过来伺候时,你是早就料着?」
白雪岚态度,很有些赖皮,说:「也是看你面子,想给她个机会,无奈她不肯改邪归正,有什办法。这个小姑娘和宣怀抿是认识,叫人留意她动静,也是题中应有之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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