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问:「过来干什?你伤口疼吗?反正也找不到吗啡,帮不上忙。」
白雪岚猛地怔,不料宣怀风把这开玩笑话记住,忙要温柔解释两句,忽然又改变策略,不但不道歉,反而故意板起脸,发脾气地说:「好罢,受着伤,你就这样让受气。你受伤时候,是这样对你?」
宣怀风问:「那你要怎办?」
白雪岚说:「真是存心气死人,你倒来问?当初在医院时,怎时时刻刻地抱着你,安慰你,你都忘得—干二净。算白抛这片心。」
他满口里心灰意冷地说着,眼角牢牢窥着宣怀风举动,两只膝盖在被子下面微微弯着。
白雪岚苦笑道:「说你干嘛绷着张脸,原来是气没有呼天抢地地叫疼。但就算叫疼,你又能做什补救事?难道你还要冲到医院里,给买两支吗啡来?这节骨眼去找吗啡,那是主动给警察厅送嫌疑行为。不如索性忍耐点,反正也不至于痛死人。」
宣怀风没说话。
看着那血肉模糊伤口,颗心似乎在沸水里煮着,因为正帮白雪岚清理伤口,又十二万分怕自己拿镊子手发抖。
眼眶阵阵地微微发着热。
究竟是怎用酒精把伤口消毒,怎用干净纱布包扎,竟是迷迷糊糊路做好,但记忆竟不太清楚。
这件事交给他办,比别人都妥当。」
白雪岚笑得很迷人,夸他说:「宝贝,你越来越得人意。你从前骂是强盗,怎猜到今天们成窝子匪,边卿卿地疗伤,边商量窝藏贼赃。这可不就是苦尽甘来吗?」
对他这番揶揄谈笑,宣怀风大感吃不消,胀红脸说:「你中枪,脑子都糊涂,少说两句少出丑。」
浓密睫毛往下垂,心意帮白雪岚换纱布。
白雪岚逗他说话,他只不肯接口。
预备宣怀风万反应起来,愤怒地转身走,他好跳下床去追回来。
宣怀风却不曾
事毕,宣怀风把急救箱收拾好合上,放在随时拿得到暗处,将换下带血纱带拿报纸包起来,思忖着等下要亲自拿去烧,免得惹出事故。
自己去浴室拿肥皂洗满满酒精味手,出来之后,站着发会呆,又转身往后面大柜子走过去。
白雪岚在床上叫着他问:「你又干什去?坐下来歇下,不然要下床拿你。」
宣怀风说:「你正盖着被单,有几天没换,上面不知道多少细菌。给你换床干净吧,要不,感染怎办?」
白雪岚说:「换床单,叫哪个听差不行,定要亲自做?也不在这时半刻,你过来。」
宣怀风担心把伤者弄疼,动作格外轻柔,连呼吸都不自觉屏着,好容易,把染血旧纱布在伤口附近小心剥离,露出血糊糊伤口来。
他拿镊子夹块棉花,打开酒精玻璃瓶,沾―点酒精,靠近点,轻轻擦掉皮肉上附着沙粒。
擦两三下,抬起眼往白雪岚脸上—扫,问:「怎你忽然不说话呢?」
白雪岚说:「没人理,何必没意思地唱独角戏?」
宣怀风冷冷道:「在面前,为什还要这样逞强?也不是没被人往伤口上擦过酒精,难道不知道那个痛苦?偏你要装出种满不在乎样子来。」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