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岚摇头说:「不不,这就换做是你误会。你这样想法,是真心爱想法,高兴极。只是又忽然想起来,今天谁在戒毒院里射两盏吊灯下来,吓退群拿着武器,凶神恶煞警察呢?如果周厅长真要坚持搜査,只怕你是会让他血溅五步。你平日看着斯文,其实也是胆子上生毛。」
宣怀风想说,这也是迫不得已。
嘴张,白雪岚抵在他唇上饼干,便轻巧地递进嘴里。
他只好默默地咬。
这远洋船运来外国饼干,味道倒很好,咬碎开来,唇齿之间,便是股浓浓甜美牛油香味。
这种光景,别说总长吩咐,就算不吩咐,自然也是往最紧急情况上说。
等管家去,白雪岚还站着不动。
宣怀风看着他这好整以暇样子,倒有些着急,说:「人家找上门,你不出去不要紧,让出去应付下。不然这样僵持着,真有场面控制不住,冒冒失失地开枪,会引来调査。你身上这个伤口,如何是禁得住调查?」
白雪岚含笑道:「出去,总归要出去。不过好歹是个总长,几个臭大兵在门口叫嚷下,就立即出去,岂不掉身价。且自在会,让底下人忙去,也给人家些挣奖金机会。」
便回到屋子里来。
院门进来。
他就不拉铃,开房门,对管家说:「你来得正好,给厨房说,做两个清淡小炒莱过来,宣副官要吃晚饭。」
管家是很急地走过来报信,站住脚,鼻子微微带着点喘,首先就说,「总长,公馆大门那里,群大兵堵住,正闹事呢!」
宣怀风在里头听见管家这样说,心簌簌地狂跳起来,走到门口处,对管家问:「是广东军人?」
管家说:「披着军皮,都拿着枪,哪知道是哪个军人?您快出去出去瞧瞧罢。」
白雪岚怕他吃饼干口渴,斟杯温开水来,说:「懒得叫他们送热茶,喝点吧。」
宣怀风几乎要求他,无奈地
手拉着宣怀风,是怕他耐不住,趁着自己不注意跑去大门意思。
手开窗台旁玻璃橱柜,把里面包外国饼干拆开来,捡块,递到宣怀风嘴里,说:「叫厨房送饭,大概等不及。你先吃两块饼干,垫垫肚子。」
宣怀风气笑道:「这是要表现你大将风度,越兵临城下,越不当回事。」
白雪岚问:「你瞧着,心里不赞赏自豪吗?」
宣怀风说:「换着是看外国电影,做观众,当然是赞赏。但你现在,是生死连在起,宁可你老实谨慎点,做个庸碌人,长命百岁,也胜过看你对着枪口谈笑风生。你只管笑,也知道,你心里头,是觉得这样想法,是俗不可耐。」
宣怀风说:「这就去。」
转过头,对白雪岚讲:「你待在房里,不要走动。」
正要从白雪岚身边垮出门槛,却被白雪岚把捶住手臂,镇定地问:「急什,他们真闯进来不成?要反到天上去。」
说着,把头转回去,先对管家吩咐说:「你给警察厅周厅长家里,打个电话过去,把这里情况,仔细报告—下,请他来处理。语气不妨紧急点,就说来得晚,恐怕要酿成流血事件。」
管家连回答几个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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