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抿猛地愣,很快却抽着嘴角,冷笑起来,「堂堂大兴洋行少东家,遇到事,怎就成软脚蟹?亏你当年还是那谁也瞧不起哥哥心坎上人。」
林奇骏气得两眼发红,沉声说:「都这节骨眼上,你还说这些不着眼事。」
宣怀抿把嘴角笑慢慢收住,也恶狠狠地盯着他说:「就说,怎样?瞧你这狼狈得不如狗贱样,怎就没和宣怀风那混蛋配对,让姓白给你戴绿帽子?」
林奇骏差点耳光抽过去。
只是想到海关扣船事还要靠他,只能忍着,个劲地喘粗气。
犹豫时间都不可得,颤着手指,又去拨刚才号码,向接电话听差,问明展军长住院地方。
林奇骏挂电话,把手往脸上抹,全是水渍,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。
连忙把西装口袋里丝绸手绢掏出来,狠狠往脸上抹。
奔出门去,坐汽车催着司机往医院开。
到医院,直冲上四楼。
宣怀抿见他这落魄样子,心情极好,正要奚落两句,猛地若有所觉,转过头来,霎时又惊又喜地叫道:「军长!」
也不知道是不是恰好。
原来就在他说出宣怀风这三个字时候,展露昭在漫长昏迷后,第次睁开眼睛。
醒-
完-
走廊上护兵是展露昭身边亲信,都认得林奇骏,只当他来探望军长。
倒是个护士上前拦着他说:「病人现在不能探视。」
被他把推过去,后脑咚地撞上白墙。
宣怀抿正伏在展露昭床边,眼睛也不眨地盯着他看,听见有人进来,转头朝门那边瞧去。
还未反应过来,林奇骏已经到跟前,抓着宣怀抿衣领,把他把拽起来和自己眼对着眼,咬着牙说:「你还这样悠闲,洪福号被扣!这次要完蛋,大家起完蛋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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