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代云心里生气,却想起弟弟和张妈劝告,丈夫身体不适,大概也有自己常常吵嘴,让他心情不舒缘故。
便带着种为人妻仁慈,把自己怒气忍住,仍是微笑着问,「你是不承认在外头事吗?那你最近这样不好脸色,是怎个缘故?外面许多风声,也是有听说到,说年处长陪着什莫小姐逛公园,又在洋行买对儿钻石耳环,可不
宣代云说,「看你最近脸色,青灰青灰,很不好。想劝你句,你是要当父亲人,也要知道保养,不要把身体糟蹋坏。你别急着和生气,这样说,无非是因为和你之间,有夫妻感情。知道这些劝诫,你听着是要不耐烦,但实在不是拈酸吃醋,你看这要生孩子身子,难道还有吃醋心思吗?只盼你听这句,为着这未出生小孩子着想,和合作起来,建设个好家庭。」
年亮富皱眉道,「不是生气,是真不明白你要怎样才好。」
宣代云眼睛明亮,瞟他下,语气不高不低地说,「真要说明白吗?那好,恕不客气。知道你在外头,向有几个红颜知己。如今不能陪你,你有些行动,也不好过问。但现在这件事,发现已经危及到你健康,像你这样,个礼拜,总有两三个晚上在外头过夜,走路恍惚,说话也恍惚,吃顿饭工夫,竟要打十来个哈欠。自古有点本事男人,往往栽在女色上头。只担心,你大概是踏上这条老路。现在悔改过来,为时未晚。」
年亮富为着「红颜知己」事,已不知和太太拌过多少次嘴,连茶壶家什都摔坏过几套。
是最不好,最心烦记忆。
有亲密过,此刻倒是无声胜有声。
宣代云不好意思地把手抽回去,嗔他眼说,「作死,还有别人在呢,你就这样动手动脚。」
把眼朝窗外斜。
张妈早踮起脚尖,悄悄退出去。
年亮富觉得有趣,也忘刚才小小不愉快,打着哈哈说,「对自己太太,动点手脚有什?你这样庄重,就识趣点出去吧。」
这时又听她老调重弹,即使语气比从前委婉诚恳许多,还是惹得他肚子不耐烦。
只是如果他发作起来,太太更要哭着吵着,把事情闹大,又更加心烦。
年亮富被宣代云用眼睛期待地盯着,不能什都不说,闷会,敷衍着笑说,「你这些都是怀疑话,在外面整日忙碌,若说遇到几位小姐,那是交际场面上不能避免事。但若说栽在女色上,这就太侮辱人。」
宣代云这般苦口婆心,自己想着,就算换做是个铁心肠人俑,也该有些感触悔悟才对。
不料年亮富态度,却只是味地不承认。
站起来要走,早被宣代云拉住袖子。
宣代云说,「出去哪里?你又要想出去胡混吗?可不许。坐下来,说件正经事罢。」
年亮富只好又坐回来,问,「是要和孩子取名字?」
宣代云说,「不是你说?这孩子名字,还是等生下来,知道生辰八字,请位有学问,知五行先生来,才做准。叫你留下,是另有件想许久事。说出来,你可不要说咒你。」
年亮富问,「你到底要说什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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