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贵先看看周围,才鬼鬼祟祟地向他报告说,「先生,有您电话。」
年亮富皱眉问,「不会又是宣怀抿那小子吧?」
年贵不知道他和宣怀抿出什事故,不过他也不会过问,只摇头,低声说,「是小公馆。」
这是年亮富最想接电话,他方才笑,赶过去电话间里接,对着话筒说,「难为你想着打电话来,正想去找你。等着,这就来。」
绿芙蓉在电话那头说,「你先别来,问你,你有没有去办正经事?」
刚好瞧见年亮富从窗外过去,明知道她就在屋里,却没往这边瞄上眼。
脸也是阴沉。
宣代云更是气苦,看着丈夫身影不见,眼泪如断线珍珠般直坠下来。
年亮富回书房,在椅子上坐坐,哈欠不断,浑身疲乏倦怠,做什都提不起精神,又有种很难受痒感,在狠狠烧着心,便坐立不安地思念起那可爱白面来。
这阵子,他隔两日,就要和绿芙蓉享受番。
促电流声。
原来宣怀抿说完那句,竟就这样挂。
年亮富腔高兴,倒被他这样不由分说态度激得怔,拿着话筒看看,生出几分恼火来。
心忖,虽拿着你些好处,那只是给你面子,想当初你来家里给太太送礼,何等谦卑恭维,如今竟这样地不客气起来。
你不过个杂牌军军长副官,还是堂堂海关处长呢。
年亮富问,「什正经事?」
绿芙蓉说,「宣副官不是给你电话吗?说什他要你帮个忙,你怎不去办?怪不得他打电话给,要催催你。」
年亮富哼着说,「那个人,你不要和提他,真是气人。打个电话来,要给他弄艘被扣下检查船出来,说要立即办,就把电话挂。就算是总理,也不会像他这样不客气。是不会帮他办,这艘船,由那些下属公事公办罢。」
绿芙蓉急道,「你这些话,可不胡涂?想们平日吃那东西,是从哪里来?吃人嘴短,拿人
这白面不但可以卷在烟卷里抽,还可以在锡纸上隔火烧着吸,越用着它,越觉天底下各色滋味,竟不如这白色味,从前他还说着可以轻松离它,现在看来,大不容易,实在是太销魂太实在舒服。
后又说个礼拜用次罢,试试,才知道是不够,总要两三日用次,才算有点意思。
如今间隔更是渐渐短。
他就算晚上不在绿芙蓉家过夜,白天也必去趟,享受白面瘾和美人瘾,双份过瘾爽快。
年亮富想着想着,更思念起水灵灵绿芙蓉来,从椅子上起来,拿件外套披在肩上,刚出到门外,正好撞见心腹听差年贵。
论职位,原比你清贵,若论亲戚上头,是你姐夫。
怎你打电话来,不作出求人办事态度,倒像上司这样气指颐使?
哼,那也就别想帮你办什事。
年亮富把电话带着点怒气挂,走回自己书房里,边走着,边情不自禁打起哈欠来。
宣代云正在屋里抹眼泪,对张妈说,「哪里和他拌嘴?这屋子里头找不着青天,真真冤死。刚才你没听见?是用多大耐性,怎样小心地劝他保养身子,还给他陪着笑脸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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