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杨柳胡同,是首都里男人们寻觅欢乐个所在。到胡同口,就见到红红绿绿灯笼高高挂着,色蔓延过去,十分热闹。许多小院门前,都有个铺着红绸玻璃匾子,上面用黄线绣着柔艳名字,诸如柳色、粉蝶、金喜宝、银妃,那就是各院子里数得出名字姑娘。
姜御医他们要去地方,是胡同极深处个小院。那院子本就不大,又在最里头,实在不起眼。而且院子前灯笼是不亮,玻璃匾上面也蒙块红布,把里面那姑娘名字遮掩起来。这是因为住在这院子里鸨母能力有限,只养着位姑娘。而她养那位翠喜姑娘,这个月已经收某位客人送来银钱,不能再接外路客人。
姜御医到院门前,从黄包车上下来,里头人应该是直等着,不等敲门,门就开。
个三四十岁妇人从里面探出头来,张瓜子脸,颇有些撩人风情,这就是翠喜鸨母陈大娘。见着他,就露着笑脸道,「姜大爷来。」
边说,边打开门,侧着身子往里让,把姜御医请到翠喜睡房连接着个小客厅坐,扬声叫着,「翠喜,姜大爷来,你怎不来接?」
姜御医在医院里,熬好给宣怀风那碗救命药,看着天色不早,也向展露昭告辞,回广东军行馆去。
他在广东军里,因为掺白面秘方原因,受着展司令很大重视,在医院和行馆来回,全是坐汽车带护兵,那威风就和个师长级长官也差不多少。
姜御医回到行馆,便换身不起眼长衫,又把三个马弁叫来,要他们也换上便装,然后行四人,从行馆小后门悄悄出去,坐上黄包车,往城东去。
原来这姜御医,虽有起死回生本事,毕竟是凡人躯体,自然也少不凡人欲望。自从到首都,住进广东军酒色财气皆备行馆,不免静极思动起来,在他侄儿姜师长帮助下,在城东北地胡同里,暗地里觅个十五六岁小姑娘尝鲜。
这本来是次买卖,没想到那叫翠喜小姑娘,年纪虽小,却受着鸨母许多年调教,很会讨人喜欢。姜御医看着她年轻水灵,已是很喜欢,加上自己是半把年纪人,更多分疼爱,越发把持不住。
翠喜在里头脆生生地应声,便边手里拿着红绳,绑着油光华亮大辫子,边出来。
陈大娘又掀门帘出去,招待护送姜御医过来三个马弁。这几位跟着姜御医来过几次,已经是熟门熟路,知道姜御医既然来,不到深夜,是不会回去,便也坐下等着茶喝。
不料陈大娘倒是抱两坛子酒来,后来,
来二去,渐渐生出些割舍不得势头来。
不过他也得过提醒,知道这段日子城里不平静,海关对广东军敌视,他在医院是看得很明白。所以姜御医每次出去,都是十二万分谨慎。
姜师长很明白,自己能坐上师长宝座,有半要归功于叔叔掺白面秘方,这份大恩,当然不能不报。
是以姜师长在这件事上,很是殷勤。姜御医出门时身边带几个马弁,就是姜师长特别安排。有着姜师长精心安排,姜御医出门会佳人,很受到番掩护,风声竟直不曾走漏。
这次,依旧是到城东杨柳胡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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