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队长看着那些大兵和他们手中枪,不敢不回答,只好说,「这是现场带回来人,只能
这人出现,模样便把众人吓跳,左边眼眶空着,没眼珠子,脸上从耳边到脸颊大块疤,鼻子削半,若是夜里走在路上撞见,真以为是阎罗殿里爬出来。
这位尊容惊人军官,自然是广东军里颇有地位姜师长。
巡捕房人平时对着老百姓呼呼喝喝,见真枪实弹,便不敢动弹,人人眼里闪着畏惧。
胡队长声音也比往常小许多,背微微躬起,回答道,「就是这里管事,鄙姓胡,是首都第三巡捕房巡捕队长。不知这位长官怎称呼?」
姜师长把眼睛横,「老子是广东军第七师师长,姓姜。问你,城东大道有汽车撞死人,犯人是不是在你这里?」
就不同。依看,可以保释。」
胡队长心忖,既有那许多钞票黄金珍珠打底子,总不好意思让教育总长干儿子在牢房里过夜。略沉吟,笑道,「案子当然不能就此结。不过,既然是遭人讹诈,死伤者故意往他车上撞,这性质就不同。依看,可以保释。」
胡队长知道周老板身上恐怕是不剩钞票,于是也不说保释金是多少,转身指个下属道,「老张,周家那孩子,你带出来,把他交给他父亲吧。」
老张心里明白队长今晚是赚大笔,所以说话才如此痛快,他也是得到好处,行动上自然也不犹豫,应声,叫个同僚往后面去。不会,把撞车案嫌犯带出来。
那年轻嫌犯浑身散发着难闻酒味,却还是只管沉睡着,两个巡警因他而得笔收入,也没有太多怨言,把他沉甸甸地提出来。
胡队长说,「这件案子,案情复杂,目前还没有定论。至于犯人……」
姜师长说,「放屁!老子明明得消息,说当场就抓开汽车人,是个喝醉酒。」正说着,他身边个小兵把嘴挨到他耳边,嘀咕句。
原来姜师长在战场受伤,鼻子削半截,连嗅觉也不灵敏,手下兵们都闻到酒味,只有他没察觉。
姜师长按照下属提示,视线往下,扫到右边那长椅上。周明瑞被老张他们从拘留房提出来,酒醉未醒,他们只好把他先放在长椅上躺着。
周老板见姜师长来势汹汹,进门就问撞车案,心里已是忐忑,再看姜师长把目光转向长椅,心里大叫不妙,还未来得及反应,姜师长已经大步走过去,指着还在打呼周明瑞问,「就是这个犯人吗?」
周老板看见儿子,算是松口气,听着他呼噜震天,倒是睡得好安逸,害自己忙个晚上,送掉好大笔钱,又恨不得踹他两脚。心里正体察着难言滋味,忽然外面「叭」大声,在夜深人静中吓得人猛哆嗦。
接着乒乒乓乓阵乱响,又是许多凌乱脚步声,有人叫道,「就是这里!」
巡捕房门口哗地下,呼啦啦闯进大群兵来,手里拿着举着枪,个个凶神恶煞。
胡队长等吃惊,忙道,「怎?怎?兄弟们有话好说。」
话音未落,士兵中间散开,让出条道,便有铿锵有力马靴踏地声,个穿着军官服男人从后面走到前面,问,「这里谁管事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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