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岚正在换衣服,以他和宣怀风如今关系,是不需要避讳,站在床前就把宽大长睡袍脱,只着条白绸短裤,露出结实漂亮肌肉,然后捡着条干净西裤穿上,边往裤上环着皮带,边不在意地说,「收拾残局,是总理事,只管杀人。」
宣怀风怔,微笑着说,「要是总理,听见你这话,真是血都要吐出来。」
白雪岚说,「可不是,谁让他也姓白呢?想法其实很简单,就那四个字,破而后立。先把人送上路,再对付那些跳出来哭坟。连你也说,现在局面是勉强和平,那就是虚假。个虚假东西,你维持它干什?堂兄是想把广东军稳住,争取时间把势力巩固,岂不知广东军也打着稳住他争取时间算盘呢。如今选举临近,城里风声很不对劲,洋人又在向z.府施加压力,琢磨着里面有广东军那班人手脚。」
宣怀风大概明白过来,看向白雪岚眼神里多丝佩服,说,」不愧是总长,在政局上考虑,比周全多。「白雪岚把衬衣上最后颗纽扣扣好,过来拧拧他下巴,笑道,「宣副官好胡涂,这是政局事?本总长今天杀人为什,你心里不明白?你是人,谁敢碰你,就杀谁,这话说得清楚不清楚?」
宣怀风哭笑不得地说,「真真好大威风。现在是跟位山大王吗?」
算计,当你下属,可真倒霉,处处都要受你欺负。」
白雪岚说,「受欺负也只有你。别人想让欺负,不会赏这个脸。」
两人阵说笑,便把那正常男人早上正常反应之事,揭过去。白雪岚如此轻易放过,当然也不只为日后在公馆、海关衙门、戒毒院里欺负怀风,更因为考虑到怀风身体未痊愈,自己饿得日子久,如果此时开禁,只怕要把怀风身体吃垮去。
所以,白雪岚倒是处处警惕着自己,要把欲望按捺住。
宋壬听见病房里传出说话声,知道他们已经醒,敲门走进去,问白雪岚话里颇有含意地问,「总长,是不是该做事?」
白雪岚伏下头,往他淡色柔软唇上轻轻咬,笑得邪气而英俊,说,「宝贝,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跟着山大王上贼船,你就是压寨夫人命。怎?不愿意吗?」
宣怀风被他揶揄得无话可说,又被他拧着下巴轻轻晃来晃去,忍不住反抗起来,曲指在白雪岚额头上敲记,说,「少得寸进尺。要下床洗漱,别挡着路。」
白雪岚看看手表,泰然自若地说,「时间很够,急什。等吃早饭再说。」
宋壬很听白雪岚吩咐,既然白雪岚如此说,他把头点,就退到门外去。
等宋壬出去,宣怀风问,「今天你有什要紧事做?」
白雪岚轻描淡写地说,「没有多要紧。看那姓展讨嫌,准备打发他上路。」
宣怀风说,「昨晚听你说,知道,你今天必定对展露昭有行动。知道你是有大本事人,既然敢说,应该都筹划好。不过有事,广东军在城里胡作非为,总理也不是不知道,直睁只眼闭只眼,无非是不想惹出大事,把现在勉强和平局面给破坏。你把展露昭杀,解气是解气,残局怎收拾?」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