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抿啪地下,狠狠甩马弁耳光,瞪着眼骂道,「这关系到军长安危,轮不到你说话!快按说办!不然现在就枪毙你!」
马弁看他脖子上青筋直跳,大概不是说笑,想到他是展军长副官身份,不敢和他硬扛,只好说声是。幸好棺材盖子虽然盖上,但并未上钉子,用点力气就掀开,露出棺材里姜御医穿着寿衣遗体来。
宣怀抿为展露昭,自己死都不怕,更何况个山羊胡子死人。
他想到白雪岚可能要害展露昭,急得什都豁出去,棺材盖子开,就卷起袖子,把手伸进棺材里,翻看姜御医尸首。
按照他想法,白雪岚如果曾经把姜御医抓住逼问口供,身体上是不可能不留伤痕。
他怎说?」
小飞燕说,「他说,不是医生,不过白总长说话从没有不算数,白总长说宣副官病很快会好。他后来又说,白总长还说过几天等宣副官病好些,就带他回公馆。」
宣怀抿边听着,边把右手五指并拢,攥起拳来,捶在左掌心里,咬牙道,「不对劲,就知道不对劲。」
小飞燕奇怪地问,「什不对劲?」
宣怀抿脑子里正在天昏地暗地转着,没空理会小飞燕问题,只个劲地绞着脑汁,把眉头紧皱成条直线,喃喃地说,「很可能是他干,定是他干……他定是从姜御医手上拿到秘方,然后把姜御医杀死……可是,他怎拿到秘方呢?他对姜御医……」
拷问伤痕,自然和被汽车撞伤痕有不同。
宣怀抿猛地停下自言自语,转身朝行馆方向风般跑去。
小飞燕在身后叫他,他也不曾听见。
宣怀抿风风火火回行馆,直奔着暂放姜御医棺木西后院去,姜师长悲痛过度,回房间休息,这里只有个马弁看着,另有个不知道临时从哪里请来和尚,正在棺材旁打坐,垂着头无精打采地诵经。
宣怀抿过去,命令道,「开棺。」
那看守马弁愣,说,「宣副官,这是姜师长叔叔,还是先问问姜师长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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