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岚朝他挤挤眼，神色暧昧地说，「总要喂饱
你，你才能喂饱
呀。带路，绝对带得心甘情愿。」
宣怀风被他说得心脏微热，又担心他
时兴奋，更说出些让人无法招架
话来，笑道，「果然有些饿。请赶紧带路吧。」
这个番菜馆由小公馆改变而来，地方虽然不大，迎来送往却是不俗客人，那侍者都练就出几分眼光。白雪岚汽车停，侍者就认出是海关总长车牌，看白雪岚和宣怀风谈笑着并肩走来，连忙恭敬地迎进去，又问，「客人喜欢坐什
位置？」
宣怀风问，「有小房间吗？」
白雪岚在金钱方面，向来是不大节制，何况是和爱人起，更要找顶级享受，也不犹豫，就说，「枫山如何？」
宣怀风说，「不过吃顿饭，省点事吧，别怕那远去。城里随便找个地方，哪里不行？」
白雪岚说，「是，吃完饭，还有看电影。是不该到城外去。」
他这位海关总长，处处受人供奉，对于城中高级吃饭场合，早就熟悉。略思索，就笑道，「知道有个地方，你准喜欢。」
对前座司机，说出个地址来。
宣怀风听白雪岚话，恐怕他又有什疯狂计划，待要问清楚，白雪岚便不肯往深处说，拉着宣怀风，要到外头散心。
宣怀风说，「都吃晚饭时候，还散什心？」
白雪岚说，「正好。先带你吃大菜，再去看场电影。们认识这些日子，还没有同看过场电影。仔细想想，当真可怜。」
宣怀风说，「提到吃大菜，想问，能不能让账房明天给支笔薪水。答应孙副官，要请他吃顿大菜。」
白雪岚问，「哦，他帮你什大忙，要得顿大菜？」
司机便把汽车开出马路，兜兜转转走阵，在处红砖房子前停下来。
宣怀风下车看，此处算得上是巷子里，颇有特色红砖老房子，看起来有点年代，阶上透着青苔痕迹，门前稀稀疏疏，停着两三辆汽车，倒不像是个供人吃饭吵杂所在。
宣怀风笑道，「这是苔痕上阶绿，有点意思。」
白雪岚说，「就知道你会喜欢。这是最近城里新鲜玩法，有几个有品位外国贵妇，不知如何生出做小生意兴趣，租赁这公馆，来当个番菜馆。据说每日所购买瓜菜，是这些外国妇人们挑选，售卖外国菜肴，也是她们亲手做。仅凭这个，就已经奇货可居。偏偏这几个妇人，颇有几分品位，把里面吃饭环境，也布置得如英格兰般。如今有资格到这里当座上宾，非有点身份不可。」
宣怀风打趣他道，「这说，没有总长带路，还没有资格尝尝这里佳肴。」
宣怀风说，「这是事。你批准不批准？要是批准，给账号那边说声，好去支取。打算次性把到目前薪水都支。」
白雪岚笑道，「还要什批准？钱，不尽着你花吗？」
宣怀风说，「你钱是你钱，薪水是薪水，不要混为谈。」
白雪岚知道这些方面，是拗不过这倔强副官，也犯不着去辩，叫司机备车，拉着宣怀风出门，享受罗曼蒂克去。
到汽车上，宣怀风问，「到哪里吃去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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