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露昭问,「怎办?说来听听。」
宣怀
宣怀抿堪堪救展露昭命,是有大功劳在身,听见展露昭骂人,他也不如何害怕,挥手叫护兵出去。他见展露昭穿长裤,正坐在床上穿袜子,就走过去蹲下,把展露昭长军靴拿在手里,边伺候他穿,边笑着问,「为小盒子雪花膏,干嘛生这大气?你说不许擦,就不擦,还不行吗?」
展露昭哼道,「管你擦不擦,就不爱听那个白字。」
宣怀抿说,「你对这白雪岚,现在算是恨到骨子里。从前你怎不听劝?他那次到病房来,装得是何等可怜委屈,说要割他根手指头,你为什不答应?早听句,也不至于吃他亏。你是听见他说,要把哥哥送给你,高兴得昏头。如今怎样?竹篮打水场空。」
展露昭已经被他伺候着穿好靴子,闻言股气往胸口上撞,提起脚就要踹人,猛地又想起,这人虽然嘴巴贱,前些天却是救自己命。
如此犹豫,那脚就缓劲,只往宣怀抿身上顿顿,皱眉说,「去去去!就知道放马后炮。你是知道那杂种阴谋,所以要割他手指吗?你不过是要给自己手指报仇。」
昭也出院。和白雪岚喜气洋洋带着宣怀风回家不同,展露昭出院,却是带着股差点落入陷阱愤怒而出。
这实在是个计算精密阴谋,要不是阴差阳错,被宣怀抿发现破绽,自己条大好性命,差点要落到海关手里。
只要如此想,展露昭纵有颗野生生狼胆子,也不禁生出分后怕。这分后怕,又让他愤怒,更为厉害灼烧着胸膛。
中黑枪算次,杀姜御医设埋伏是次,这两桩,都是涉及性命仇恨。他和白雪岚,注定是势不两立。
这日早上,雪花膏用完,宣怀抿对自己脸蛋,比女人还在意几分,便打发护兵去买。那护兵不敢耽搁,跑去到街上买,又跑着回来交差。
宣怀抿呀声,抗议说,「新穿上身衣服,这料子还是地道印度绸呢,就让你靴子弄脏。」
站起来,两手往衣上鞋印扑扑地擦。
展露昭不管他,还在说,「可见,人是不能有点同情,因为同情他,才多给他天时日。若不给他天喘息,当场叫他把怀风送到病房里,这笔买卖就不亏。」
说完,把头转过去,问宣怀抿,「那件事,你办周全?」
宣怀抿把衣服上灰泥拍干净,在铜盆里洗手,把刚买雪花膏盒子旋开,对着镜子擦,瞧着镜子里展露昭身影,很有信心地说,「你只管放心,都办好,不会让人抓到点尾巴。」
宣怀抿接那小铁盒子,觉得这差事不错,给护兵两块钱赏钱,又问,「是不是在说那家买?」
护兵说,「那是,大槐树巷口白记,问清楚,才买回来。」
宣怀抿满意地点头说,「很好。白记雪花膏,效果很好,也可以和那些美国货媲美。」
不料这话,恰好被起床展露昭听见。
他现在对白雪岚深恶痛绝,听那个白字,就产生极大不痛快,当时就瞪起眼睛来,骂着宣怀抿说,「你又不是没有胯下那根玩意儿,这些娘们东西,你给老子少捣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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