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展露昭大概是看腻,也没多瞧眼,端着装满水杯子,走到门外,站在台阶上,咕噜噜地漱起口来。
这时,个护兵走到他们这小院门口,探头探脑往里面先看眼。
展露昭正巧看见,含着嘴牙粉,皱着眉说,「有事就进来,你做贼吗?」
这叫陈二狗护兵被他说,果然就小跑着进来,却只是朝展露昭匆匆敬个礼,就从展露昭身边过去,到屋子找宣怀抿,小声报告说,「刚才偷眼瞧见,张副官换身不起眼衣服,好像又打算出门。」
宣怀抿问,「知道他要上哪里去?」
抿回答说,「负责纳普治疗那个医生,给他发个假电报,他以为家乡父亲去世,急急忙忙向医院请假回乡。叫几个人埋伏在城外,很轻易地把他给截住,神不知鬼不觉,找块荒地给埋。」
展露昭不放心地问,「还有个护士呢?给洋鬼子下毒药事,不但这个医生,那护士也是收们钱。」
宣怀抿说,「个小护士,有什不好打发?昨天夜里她就被人割喉咙,丢到河里去。如今治安很乱,哪天不死几个人?没人会起疑心。」
他办这些事,心里颇有几分得意,见展露昭只是问,却不表扬,不禁有些不高兴,把雪花膏往镜台上放,转身看着展露昭问,「这件事,算不算有点小功劳?」语气里有几分撒娇意思。
展露昭冷冷地说,「这点屁眼大事,你请哪门子功?」话虽然说得不客气,但展露昭这种冷厉模样,很有男子汉气概,正是宣怀抿最着迷。
陈二狗说,「他是副官,要上哪里,怎会和们这种小护兵说。」
宣怀抿略沉吟,就拿定主意,吩咐说,「你赶紧也把身上军装脱,换身衣服,越不起眼越好。张副官出门,你就远远跟着,他去哪里,和什人见面,你都要仔细地记着,回来告诉。跟
因此宣怀抿不但不生气,反而先服软,端着笑脸说,「那当然,大事都是军长办。不说别,就说把那洋医生纳普在医院悄悄弄死,栽到白雪岚头上,可真是个好点子。现在洋人势力大,他敢大庭广众地打洋人,早就犯洋人忌讳。如今纳普死,洋人就有说话立场。只怕他这个海关总长位子,马上就要坐不稳。」
展露昭想到自己这招妙棋,很有反戈击智慧,自己也觉得办得很不错,脸色便没起床时那紧绷着。
他把牙刷手拿,手去取牙粉,笃定地说,「这家伙得罪洋人,也不是天两天事,只要挑个头,自然有人跳出来收拾他。查特斯打电话来,说因为那洋医生死,他姐夫已经正式向z.府要求个交代。倒要瞧瞧,姓白那个堂兄,这次还怎护犊子。所以,你那些收拾善后事,手脚都要干净,别让z.府把事情查出来。不然,栽不白雪岚赃,们还要惹身腥。」
宣怀抿撇撇嘴角,说,「知道,军长。也不是没办过事人,刚才你查问,也说明白。难道这还信不过?」
他五官其实很标致,跟着展露昭久,受着男人滋润,风情越发地足,这嘴角撇,腰肢斜斜后靠,挨在搁铜盆木架旁,很有点诱惑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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