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代云遇几盘流局,心里早就不痛快,听见外面吵得不像话,顿时来气,竖着眉毛说,「这家里到底还有没有规矩?」
叫张妈扶她,走到院门朝外看。
这看,更是生气。年容和年贵互相拽着对方衣袖,打成团。
另有两三个听差在旁边站着,居然没有劝,只是袖着手看热闹,嘴里笑着说,「吵吵嘴就算,打架
打牌事,总没有从头到尾,帆风顺。
宣代云吃个天胡,手风翻个转,连丢几张牌,竟是下家都需要,幸好她是主人,听差不敢吃她牌,张妈更不愿吃她牌,只是凑合着打,不料,如此几方共同努力,竟也没能让宣代云胡上牌,倒口气,打三四盘流局。
大家都感到诧异,不禁心里琢磨,这真是蹊跷。
难道刚才主人家说话,有什预兆不成?
正在纳闷,院子外头,忽然嚷嚷起来。
说着,把牌摊。
大家都伸脖子去看,竟是整整齐齐副十三幺。
徐金说,「哎呀!这是天胡。太太今天手气,可真是旺到极点。」
张妈也说,「这很好呀。们输这盘,筹码可就个不剩。」
宣代云却露出丝疑虑来,说,「你们说,这是不是太邪门?刚才清色,大三元,那也罢。现在来个难逢十三幺,还是天胡。古人说,月满则亏,水满则盈。这旺手气,总觉得有些不妥。不会是应着什意外吧?」
巧时,竟让宣代云胡盘清色,盘大三元,乐得宣代云直笑。
张妈笑道,「小姐高兴归高兴,可不要笑太厉害,小心把肚子里小人儿给吓跳。」
宣代云正笑着,忽然唉呦声。
张妈脸色变,忙在牌桌上把头探过来问,「怎样?要发动吗?」
手里拿着牌,也忘记砌。
人在说,「你凶什?偷东西还有道理?」
另人说,「你才是贼,这是捡!」
头里那个人说,「管你是贼还是偷儿,见着太太,看你怎说。」
另人尖着嗓子嚷道,「怎着!怎着!年容,你吃豹子胆,敢对动手!」
「就打你个狗日!」
张妈立即说,「哎!哎!小姐,你怎忽然说起昏话,快吐口唾沫,把话重说过。打牌赢是喜事,应着小人儿发动喜讯呢。也不怪得你,有身子人都这样,心里头阴阴晴晴,喜欢乱想。」
两个听差都附和着张妈说,「是呀是呀,这是喜讯,们要先恭喜太太。等太太生下小少爷,们就等着讨赏钱。」
几个人说,又把宣代云说得快活起来。
宣代云笑道,「就你们嘴巴子巧,打牌罢。今儿要是再赢个大四喜,赏你们些好东西。」
大家都说谢赏,又兴兴头头打起牌来。
宣代云说,「这小东西,踢脚,好大力。他知道赢大三元,也为高兴呢。」
大家又都笑起来,继续玩起来。
因为前头是宣代云赢,这盘,还是宣代云坐着庄家位置,她摸牌,路砌起来,定睛看,又是唉呦声。
坐在她对面听差徐金笑道,「不用问,猜是太太拿手好牌,小主人在他母亲肚子里,为太太叫好呢。」
宣代云说,「你们瞧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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