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翻译说,「中国海关今天来人,通行证是已经备下。」
边说,边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印刷得精美小纸张,瞅着上面名姓问,「哪位是中国海关白总长?」
白雪岚说,「就是。」
胡翻译把通行证递张给白雪岚,白雪岚收。
胡翻译说,「还有
快到地方上,远远就瞧见栋恢弘建筑物上,高高飘扬着好大幅米字旗,那就是英国驻中国大使馆所在。白公馆三辆轿车徐徐靠近,在大门就被金发碧眼拿枪士兵拦,叽里咕噜说串。
宋壬个字也听不懂,正干着急,后头宣怀风摇下车窗,探出头说,「他说不是大使馆汽车,不许开到里头去。们就在路边停吧。」
宋壬低骂道,「他奶奶,们中国人地方,他倒得意,这不许那不许,以为这是他们皇帝皇宫吗?」
宣怀风说,「到他们地方,就按照他们指示办吧。」
三辆汽车停在大使馆门外路边,众人都下车。要进门时,又遇到阻拦。宣怀风和守门士兵交谈两句,对白雪岚说,「要进去,须得有通行证。你过来之前,有没有准备?」
两人经过番谈判,总算达成协议。白雪岚时沉静下来,细思经过,自己原是坚决要把心上人保护起来,被宣怀风七拐八拐地谈心,最后竟是遂他心愿,可见宣怀风对付自己,也是有些手腕,偏这用又是光明正大阳谋,令人不得不佩服。
瞧挂钟,时间也差不多。
宣怀风早就穿着整齐,白雪岚便去换套海关衙门制服,两人道往外去。到大门,宋壬早就等着,见到宣怀风跟着白雪岚道出来,倒露出诧异,走到白雪岚身旁低声问,「总长,宣副官今天也去?」
宣怀风偏偏听见,把脸往宋壬那扭,淡淡问,「怎?不能去?」
宋壬顿时尴尬起来,只拿眼睛瞟白雪岚。
白雪岚说,「这时间地点,都是英国人定,何曾给过什通行证?很好,这是要给们下马威。」
宋壬等护兵,素日都敬畏佩服白雪岚,见他如今也要受英国人气,都脸愤慨。
宣怀风又和守门士兵聊两句,大概因为他英文说得地道,兼又年轻俊美,风度翩翩,那原本跋扈嚣张英国士兵,渐渐颜色也和缓起来,说会,和身边伙伴交代声,竟是向门里头走。
宣怀风说,「他愿意帮们去请能说得上话人来。」
不会,那英国士兵走回来,身后跟个三十来岁穿西装中国人。到跟前,中国人自称姓胡,是在大使馆工作人员,身上也有着翻译名号。
白雪岚对宋壬板着脸说,「做什摆出这模样?自然是他也要去。有什可惊讶?」
宋壬心想,昨天还再三叮嘱,说去英国大使馆谈判事绝不能叫宣副官知道,现在倒好,全反过去,倒像是弄错什。不过这些话,当然是不敢对白雪岚抱怨,还是手脚利落得开车门,请两人上车。
白公馆三辆轿车,中间那辆林肯牌,后座坐白雪岚和宣怀风,前座是司机和宋壬,另外前后两辆轿车,都坐护兵。
宋壬打招呼,三辆汽车发动起来,条直线似,向英国大使馆方向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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