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紧停,讷讷地改口说,「……年处长,他送过来时,帮妈妈和妹妹们取遮掩名字,妈改叫莫华,两个妹妹改叫赵芙,赵蓉。」
宣怀风思忖下,唇角露出丝苦笑,说,「二人名字连起来,就是芙蓉,而且又是那姐夫专程带上门。真是个傻子,这明显意思,硬是没听出来。」
作为年亮富夫人弟弟,自己居然不自觉下,给姐姐敌人帮忙,满心不是滋味。
他和白雪岚事,已经是对不起姐姐桩;如今给绿芙蓉办事,又是对不起姐姐桩。
心里愧疚,是越发深而苦涩。
心里便是针扎般痛。
因此,纵使宣怀风是讲究绅士风度留洋青年,也无法做出好客礼数,沉下脸说,「原来是你。你到这里来,究竟有什事,请直说罢。」
绿芙蓉早料到自己到来不受欢迎,低声说,「不敢相瞒,这次来,是想见见亲人。」
宣怀风说,「你亲人在戒毒院吗?这却不知道。如果是要见病人,今天就是家属见面日,你和院里护士说就行,不需要特意来找。请你去楼大厅自行办理罢。」
绿芙蓉说,「这里头有个缘故。家里人送到戒毒院,是个秘密。所以她们进来时,托位熟人,转辗请您帮忙。如今虽有家属见面会,但那是公开行动,瞅见还有记者拍照呢。要是能像其他人那样露面,又何至于要千辛万苦偷偷地送她们进来?只求能悄悄见她们面,别惊动别人才好。」
她到宣怀风面前,低声说,「劳驾,这里人多,有没有什地方,能和你说上几句话?」
宋壬这时也走过来,问,「宣副官,是现在就要走吗?」
宣怀风说,「再等会罢,这有件事情。」
宋壬朝那女子打量两眼,看着不像有危险,就退开。
宣怀风听那女子声音,似乎在哪里听过,只是想不起来,看她遮遮掩掩,应该有难言之隐,就说,「请你跟来。」
可是,以宣怀风风度,对着委屈俯首个弱女子,让他做出为难人举动,他又实在做不出来,所以只有叹气。
绿芙蓉大概猜到他意思,头越发垂得低,哀哀地说,「宣副官,是个下贱女子,你看不起,心里清楚。做不堪事,对不住年太太,自然也对不起你。不过看过戒毒院宣传单子,上面说,每个人只要有不再受
宣怀风恍然。
原来当日年亮富亲自来求,说要秘密送进戒毒院,就是绿芙蓉家人。
那就可见年亮富和绿芙蓉关系,是何等亲密。
宣怀风问,「你在戒毒院亲人,是个母亲带两个女儿吧?」
绿芙蓉忙道,「正是。亮富他……」
把那女子又引到二楼办公室,请她坐下,问,「要喝什吗?」
女子说,「千万别麻烦,到这里来,是满怀羞愧,万万不敢充当客人。」
说着,才把大洋装帽子脱下来,露出俏丽脸蛋。
宣怀风回忆下,想起来,可不就是曾在春香公园湖畔有过面之缘绿芙蓉?
那次,她和年亮富肆无忌惮亲昵,可是看在宣怀风眼里。所以宣怀风见绿芙蓉,便想到他姐夫;想到他姐夫,难免就想起他姐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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