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花奇怪地问,「怎?」
「补习要钱呀。女子学校要学费,又要书本费,过几天还有个学生会组织爱国义演,虽是义演,可同学们都要捐钱。问依青,
小飞燕忙道,「知道。可没有剪短发意思,就连依青,她也是嘴上说说罢。没有她哥哥答应,她连指甲都不敢擅自剪呢。」
白依青半拿恼半羞,把脚轻轻跺,「你又编排,以后再有广柑,白扔也不拿来给你。」
转身要走,又觉得这样太无礼,抱着书回过身,对梨花轻轻说声,「陆姐姐,走,回见。」
点点头,才真走。
梨花看着她背影,笑着叹道,「不愧是大家子女孩,就是与别个不同。人家纵是恼,要走还好言好语打个招呼呢。」
宣白两人对坐吃茶点之际,城中戒严令也已取消,路上渐渐也有开始有人走动。
京溪女子学校里,学生们上上午两节课,本应吃午饭时候散去,因为街上戒严,校长担心出事,吩咐先生们把学生都留在教室里。
直到此时,才体放归。
学校大门处,许多年轻活泼女学生拿着书本,说说笑笑地出来。
就在校门对面马路上,个女子驻步张望,穿着身蓝布旗袍,脖子里围条雪白长围巾,脚下黑色布鞋,望去十分素雅,乌黑鬓发边上,别着个翠绿色小巧别针,又在素雅中添分俏丽。
「姐姐你看走眼,哪是什大家子?她哥哥就是那个唱戏鼎鼎大名白云飞,如今嗓子生病,不能上台,就开个小装裱店过日。不过她对倒真很好。若说出身,她家里是唱戏,也是……」
小飞燕还没说完,梨花就轻轻拧她把,眼神往左右瞟,低声道,「口无遮拦。白给你认个干爹?」
小飞燕吐吐舌头,亲密地挽起梨花只胳膊往街那头走,边问,「姐姐,你今天怎来学校接?」
「今天是补习英文日子,偏不巧街上又戒严,怕你错过。戒严令解,就赶紧过来看看。」
「可不就错过。和谢先生说好,下午两点到家里补习,现在三点钟都过。」小飞燕走两步,忽说,「姐姐,看这英文补习就停罢。」
这不是别人,正是舒燕阁里讨生活梨花,只是她每次来这,都特意换过身,形象大有改变,就算相熟客人见,晃眼也未必认得出来。
这时,从校门那些学生里,有两个清秀漂亮女孩子边亲密说话,边出来。梨花见,走过马路,到那两个女孩子面前,朝着个问,「说什呢?在对面招手,也没瞧见。」
那被她问个,就是小飞燕,如今俨然是斯斯文文女学生打扮,见是梨花,可爱地笑道,「依青正和说,她想剪短发呢,只是怕头发剪,回去挨她哥哥数落。」
她身旁白依青拿胳膊往她身上碰,低声道,「你这人,就是个大嘴巴。以后什都不和你说。」
梨花说,「漂漂亮亮女孩子,做什把头发绞?你们现在看别人闹游行,剪出个男人头发,以为很时髦样子。等这时髦过,还是长发好看,到时候找谁哭去?妹妹,你来读书,是要学写字学娴淑,可别跟那些不懂事混账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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