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解宣怀风西裤皮带。
宣怀风叫道,「快住手!刚才谁说好好吃宵夜说话?晚上十二点回来,东西还没吃两口,你就乱来。」
白雪岚嘿道,「可不正是吃东西呢?这天底下最好吃点心,也要脱衣吃干净才好。」
宣怀风颈侧被白雪岚饥不择食般又吻又咬,微痛微痒
两种甜味掺在起,别有种滋味。
他向来少吃甜食,这个虽是煎炸之物,难得并不腻人,连吃两三块,不由叫好,问宣怀风,「平白无故弄出好东西给吃,是不是有所求?你说吧,能应承,定应承。就只件,明天不许你怯场,你是必须跟上火车。」
宣怀风正拿着筷子,也要夹块,听这话,不由把筷子往他手背上轻敲下,「这话可恶。好心好意弄点宵夜慰劳你,倒成居心不良,要和你谈交易?告诉你,是今天不知谁叫人送两篮子水果来,里面有串香蕉。首都这时节,香蕉除非是暖房里精心种再远运过来,空口吃怪可惜。想起广东有道点心,把香蕉皮剥,再挖空中间,塞点莲蓉馅,外面沾薄薄层面粉炸,叫脱……」
不知为什,忽然停,就不往下说。
白雪岚边听他说,正又夹起块,左右翻看着,不禁问,「怎忽然卡壳?个点心名字,你也藏着秘密不成?」
白雪岚回到公馆时,已是晚上十点光景。
他知道宣怀风是要早睡,走到住院子前,已习惯放轻脚步,不料进院门,却发现屋子里电灯还亮着。
这人向来有些促狭心思,不先往屋里走,反绕到窗边,悄悄往里望,却不曾窥见宣怀风做什有趣私事,只拿着本书在灯下静静地看。
独自人时,也是这正正经经,倒叫人更有些心痒。
白雪岚走进屋里,宣怀风听见声音,放书站起来,很自然地说,「回来?」
宣怀风说,「也不是秘密。就是说,又给你胡说八道借口。」
白雪岚哂道,「这话才真可恶,你说话掩掩藏藏,却先来倒打耙。咱们好好吃宵夜说话,为什要胡说八道?你倒是痛快说出来,瞧怎样?」
宣怀风打量白雪岚两眼,似不太相信,但又不好对他表示完全不信任,「好罢。这点心因为剥外皮,裹面粉炸成金黄色,所以饮食家们给它起个形象名字,叫它脱衣换锦袍。」
白雪岚这就笑起来,弃筷子。
宣怀风早提防着,赶紧往旁边躲,却还是不及他眼疾手快,硬是擒拿住,揽在怀里揉搓,腻着声笑问,「谁给起好名,真真贴切不过。你说连点心都脱衣,们还穿着干什?」
白雪岚嗯声,就站在屋里脱外套,只听宣怀风摇铃叫个听差来说,「总长要吃宵夜,现炸就快端过来罢。」
不会,听差把热腾腾宵夜端来,摆在桌子,铺下两副碗筷。
白雪岚瞧,碟常例有,是卤肉伴大馒头,另碟却有些稀奇,是外头油炸得金灿灿点心,时瞧不出里头什材料。
宣怀风指着笑道,「你尝尝,合你胃口不合?」
白雪岚夹起块,放进嘴里嚼,外面酥脆,里面软软糯糯,香蕉清甜中又带着另种淡甜,似乎另藏馅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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