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壬惊疑地问,「怎?难道总长觉得,是们这边打?不能呀!」
白雪岚正要说话,宣怀风抢在前头,对宋壬说,「现在先别管那什侠士,这满地死伤,要赶紧动作起来。你且忙你去。」
宋壬答应声,大步去。
白雪岚等他走,才问宣怀风,「你这是打算藏拙吗?」
宣怀风平静地说,「已经说,这是歪打正着,大概也是老天看你命不该绝。你现在正经说出来,只怕宋壬要把看做个神枪手,然而心里明白,自己并不是什神枪手。若眼前放个靶子,隔上四五百米,要用雷顿五二零打,未必能打中呢。明明没这样本事,你可别让担这样虚名。」
火车脱轨巨大冲力下,薄薄木板车厢,如何能保护里面血肉之躯?
就在刚才,不知又是多少个家庭滔天大祸,生离死别。
白雪岚轻哼声,眯着眼说,「几年没回来,土匪竟猖狂到这地步。连火车都敢炸,还有什不敢做?」
又问宋壬,「还查到别什没有?」
这问,倒让宋壬误会。
」
白雪岚愣,爽朗地大笑起来。
附近正收拾残局人们,忽然听见这笑声,不由把目光投过来。心忖,有宣副官在,总长果然心情总是不错。
宋壬身上军装沾着灰和血,脏得不成样子,雄赳赳大步走过来,对白雪岚报告说,「总长,到前头看过,那群狗娘养炸铁轨,火车才出事。前头那些车厢,有成团烂铁,里面尸首都不能看。乘客死伤很多,压死,撞死,还有那些买敞顶木皮车厢票,就更不用说。这些王八蛋,该点天灯!」
宣怀风听见说这列火车还挂着敞顶车厢,心就往下沉。
白雪岚想想,便说,「也对,这样远打枪,可不是准头好就成,听说还要会计算风向。你既然没有专门练过,可见今日是上天庇佑。不,是派你来天上神,不忍你见被土匪打死而伤心,所以来这惊喜出。」
说着,便又露出微笑来。
宋壬黑红脸上,直泛出股羞愧来,声音也低,闷钟似,「没用。派几个兄弟出去找,也没找到援军影。估摸着,大概人家是行侠仗义,只帮忙,不图名声。这种侠士,听老辈们说过,咱们山东江湖是有。」
「援军?」
白雪岚略愣,就明白过来,不由扫身边宣怀风眼,好笑问宋壬,「你以为山坡上那几个人,是外头哪来援军打吗?」
宋壬反问,「不是外头打,难道还是们这边吗?那不能,隔着八九百米呢,就算老太爷年轻那会,也没这样准头。何况也没打这样远枪。」
白雪岚便微笑。
寻常火车,分二三等车厢,若要更便宜,就是买站票。
但毕竟有穷人,连站票也买不起,可又为谋生,不得不出远门。
于是,便有这造价极廉敞顶木皮车厢出现。车身舍弃昂贵金属铁皮,采用便宜木板,甚至连头顶那块遮风挡雨木板都省,美其名曰敞顶。
风和日丽时,大概也算敞亮,只如今天寒地冻,还下雪,坐在这车厢里困寒痛苦,可想而知。
更不幸者,又遇上土匪炸断铁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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