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注意到,便问他,「笑什?你看见请戴小姐帮忙,看似交情不错,心里又在转什念头吗?」
白雪岚说,「你也把想得太厉害,难不成只要笑,就是心里在转念头?」
宣怀风问,「那你脸上这神秘笑,究竟是为什呢?」
白雪岚淡淡道,「就是想,害羞时不如何,能辈子害羞,哪怕老夫老妻,还总是易羞,总怕难为情,遮遮掩掩,犹抱琵琶半遮面,那才真是可爱。」
宣怀风果然大为赧然,磨牙道,「也就是请她避开去,就能惹来你这些怪话。恐怕是你舍不得她找孙副官去,若如此,亲自去请她回来,如何?」
宣怀风说,「玻璃扎小伤,没什。」
戴芸说,「擦药吗?可惜出远门,并不曾准备什,只为防着自己笨手笨脚,带盒烫伤膏。那东西,对皮肉割伤怕不管用。」
白雪岚忙说,「正用得着,请快拿来。」
戴芸去行李箱那里,把烫伤膏翻出来。
宣怀风见白雪岚把烫伤膏拿在手上,知道他是要帮自己治掌心灼伤,这人行事从无忌讳,当着位女士面,肉麻事也是敢做。
宣怀风对白雪岚说,「你笑也笑够。们这样坐着也不好,不如去帮点忙。」
他忽然又想起件事来,哎呀!声,担心地说,「戴小姐,她不知如何?怎就忘她?」
才说这话,就见戴芸深脚,浅脚地走来。
宣怀风忙站起来,慰问她说,「戴小姐,你还好?」
火车脱轨时,戴芸也受重大惊吓,枪战停止后,才勉强找回自己行李箱,拿件大外套,胡乱罩在身上。
白雪岚已帮他擦好掌心,指尖还残存点白色药膏,顺手往他鼻尖上轻轻点,笑道,「你是猪八戒败阵,倒打耙。」
这时,倒是孙副官急匆匆地来,对白雪岚报告说,「东西能收拾,都尽量收拾。护兵死三十三
宣怀风忙对戴芸说,「孙副官在那头忙,很缺人手,能不能请你帮帮忙?」
戴芸说,「是,该尽力。」
便真找孙副官去。
这边,白雪岚已把宣怀风手抓过去,打开烫伤膏,小心地擦着。
把目光在宣怀风脸上略扫扫,唇角微微弯出道弧线。
她脸色苍白,唇也是青,不过开口说话时,语气还算镇定,勉强微笑道,「宣副官,见到你平安,就放心。」
白雪岚见着外人,说话口气,还如平常时那样轻松潇洒,对戴芸说,「这话有些偏心。怎你就只担心他人平安?」
戴芸看着白雪岚,因惊吓而黯淡双眸,恢复丝神采,敬佩地说,「白总长,您刚才大展神威,佩服极。不瞒您说,躲在蓝钢车厢窗户后头,就瞧着您呢。知道,有您这样人物在,是不用担心自己安全。既然瞧得见您,自然知道您是平安。并没瞧见宣副官,所以为他安全而忧心。这个解释,您看,能通过,不能通过?」
白雪岚不置可否,「戴小姐遇事,还能这样从容,口齿这样得,也是佩服极。」
他把「佩服极」,开玩笑般回敬给戴芸,戴芸只是微笑,目光落在宣怀风缠着布条小臂上,惊讶地说,「呀!宣副官,你流血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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