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岚安排妥当,把宣怀风叫去,出发往北。众人为减少行李,都尽量把衣服穿在身上,裹得粽子般,扛着枪,挥着鞭子,赶马拉木橇。
宣怀风临走前,回头看远处那些车厢,见有人或彼此搀扶,或拿对象充当拐杖,或惶惶然提着行李,陆陆续续地往东边走,大概是朝着某个村子方向。
知道他们也行动起来,宣怀风心里稍稍好受些。
木橇要装行李和伤员,是以连白雪岚也没有享受资格,和宣怀风起徒步走着。白雪岚见宣怀风回头望那头,笑问,「都安排好?」
宣怀风愣,把头转回来,望在白雪岚笑脸上,也回笑道,「不敢说安排好,就是尽份心力吧。」
宣怀风不解,「怎跟着们,反而危险?」
白雪岚说,「那些土匪,是们杀他们头领,他们时慌,才逃散去。焉知那死去头领外,就没有其他当家?若是土匪含恨追杀回来,必定盯着们不放,何苦拉那些普通人垫背?你以为为着什,要急忙地赶去姜家堡?这实在是性命攸关事。」
宣怀风这才明白,便不再说话,趁着白雪岚指挥着众人准备出发,把张大胜找来,问他说,「刚才你去问土匪活口,去附近村子路,你知道吗?」
张大胜说,「知道。」
「你画出来。」
个,重伤七个,轻伤十五个。总长,火车是不能指望,这冰天雪地,不能在这过夜。」
白雪岚点头,命两个护兵到雪地里,看有没有受伤未死土匪,问清楚这是哪里地界,附近有什城镇。
不会,便有回信。
说是这附近没有像样城镇,只有几个人口不多村子,不过若往北走上二十里,就有座颇大私堡,是当地富族姜氏所在。
白雪岚听那姜字,就不禁笑,说,「早提这个,就知道这是哪。既如此,就往姜家堡那里去。」
他知道白雪岚脾气,白雪岚又何曾不知他脾气,早猜到他是要管这档子事。
两人经过场生死枪战,身心都已疲倦,和队伤兵,跋涉在天寒地冻
张大胜便大概画。
宣怀风说,「你把这地图拿到前头去,给那些还能走动乘客,嘱咐他们不要在这久留,快些离开。这有些钱,你帮给他们。有这,到村庄里换些饭食衣物,土药,也是好。」
张大胜笑道,「宣副官,这时候活人顾不得死人,你倒还顾着那些不认识。你阴德,真是积得像山样。」
宣怀风说,「你快去吧,救得个算个。如果积阴德,必有你份。」
张大胜倒是很信这个,听宣怀风话,十分高兴地去。
传下命令,往北边出发。
护兵里头有伤员,行李又重且多,这样出发,是大不容易。
白雪岚倒是顺手拈来,叫人把土匪丢下走散马,弄二十来匹,把木车厢板子拆下,做成雪地大拖橇,让马拖着伤员和行李。
宣怀风听着前头车厢传来哭喊呻吟,很不忍心,问白雪岚,「那些乘客怎办?」
白雪岚也知道他要问,据实而言,「眼下境况,只能各扫门前雪,也要先顾着自己手下。要在天黑前赶到姜家堡,带着那些乘客,是做不到。何况,他们跟着们更危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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