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芙蓉心绷得紧紧,把手上盒子放,忙去找
出到戒毒院大门,门外犹人山人海,舞台上白云飞文明戏已经结束,换个男人,正力竭声嘶地大声演讲,台下众人不时轰然叫好。
绿芙蓉叫辆黄包车,说地址。
黄包车跑起来,她情不自禁回过头,看着戒毒院灯光璀璨大门渐行渐远,忽举手在胸前摸,离开时忘把名牌摘下来,还挂在衣服上。
她将名牌摘,放进口袋里,会又从口袋里掏出来,拿在手上瞧。
翻来覆去,最后,又把名牌和那朵自己买绢花块,别回胸前,低头瞧瞧,倒也新奇好看。
这年轻美丽笑,实在令人愉悦,而声音又是清脆动听,被她拦住人,若是口袋里有点余钱,总觉得拒绝这样个女学生,不大好意思,十人里面,居然有五六个是肯掏出五块钱来。
绿芙蓉边收钱,边给花,不大会,往篮子里看,居然小小吃惊,里面绢花,只剩朵!
她不知为何,竟有些不舍得叫卖这最后朵,想想,自己把钱夹子掏出来,拿五块钱,算是把这朵绢花给买下。
她把空篮子拿回护士办公室,将款项交清,又发现桩奇事,原来她拿二十朵绢花,原该交回百块,没想到居然交出百零五块来。
黄玉珊是负责清点,算完钱,笑着说,「这个数学题可真新鲜,你怎多出五块来?」
,把花卖几朵出去是正经。」
只把小飞燕手握握,便和小飞燕分开,又回到方才人群中去。
她原先心里是不平静,和小飞燕说回话,又见梨花和谢才复光景,虽与自己无关,却也隐隐觉得有种幸福向往。
如今摩登社会,连楼子里姑娘,都有找新路子心思,那自己大概也是有指望。
这样想着,又不禁把指尖,在胸前名牌上,轻轻抚抚。
黄包车路拉到家。
绿芙蓉到屋前,就闻到股浓烈味道从帘子里飘出来,这次却不是大烟,而是她最熟悉那种。
她猛地怔,掀帘子进去。
可不是!
年亮富端着张锡纸,正惬意地吸着,见着她,抬头眯着眼睛,很享受地笑笑。
绿芙蓉想,最早那个男学生,被同学哄笑得臊,给钱,花也没拿就走,可不是多出五块钱。
把事情说出来,房里女学生们都阵笑。
黄玉珊对绿芙蓉说,「这值得桩小功劳。你这样能干,以后再有义卖,可定叫上你。」
绿芙蓉笑道,「只管叫上,定来。」
便和众人告别,将费风给盒子拎离开。
心忖,小飞燕结拜姐姐,肯供养她当女学生,这也没什难,不过几个钱事。自己去和年亮富说声,难道他会不肯提供学费上帮助吗?就算年亮富不当官,拿不出钱来,自己每月在天音园包银,也够女校费用。
可见自己真是傻子。
为什羡慕别人?
这早就是可以实行呀。
如此想,就满满欢喜起来,再看那名牌,是十二分满意,仿佛自己已成女学生,脸上不觉流露出笑容,便也生出轻松而愉悦热情来,对来往路人招呼,「买朵绢花罢,五块钱朵,帮助那些受毒害国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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