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芙蓉道,「这话就奇怪,又知道什,又能和谁说去?你看,们说这半天话,正事也忘,还是不要说
梨花装作很关注似,伸脖子往那边看,说,「果然有些像。这位大戏剧家,不是说伤嗓子,不再登台吗?怎如今演起文明戏来?」
绿芙蓉说,「嗓子伤,不能唱曲,改演文明戏,他也很懂得变通。以后不做大戏剧家,也可以做现代戏表演家。」
小飞燕笑道,「这个你可说错。刚刚领绢花时,也看见他们在里头排演,听旁边人讲,他现在是有店铺老板呢,再不用登台谋生。这次他肯来,纯粹是看在戒毒院面上,是次慈善举动。过这遭,以后想看他演文明戏,怕是不容易。」
谢才复看梨花只盯着舞台那头,哪知道她是心虚,怕露出破绽,只以为她真爱看白云飞戏,便有心讨她高兴,建议说,「既如此,们不要错过,走近些看吧。」
小飞燕悄悄把绿芙蓉袖子扯,拿着花篮扬,说,「谢先生和姐姐去吧,们还有事做呢。」
谢才复说,「文荣学校英文教育,是很先进。听说贵校校长,还请两个外国女先生来讲英文,那自然是比们这些要强上许多。不知年小姐觉得上外国先生课,有什特别体会?」
绿芙蓉别说英文,连国文也不曾如何学过,哪能答得上来。
亏她平日机变聪明,这时居然忘如何搪塞,像是漂漂亮亮登台,却忽然被人把凤冠霞帔把扯下,往脸上泼盆墨似,狼狈不堪得都要站不住。
还是梨花老练,瞧不对,笑着对谢才复说,「果然是做英文先生,无论见着谁,都要考究番英文。再这样,以后都不敢对着您,万您心血来潮,也要对考究考究,那可怎好?」
谢才复对这些女子间隐晦情绪,无从察觉。因是梨花对他说话,便觉得振奋,心里有十二分欣喜,只笑着谦逊道,「陆小姐是玩笑话。这英文先生,只是混口饭吃,若认真考究起你这种在洋行里做事小姐,那是要自讨苦吃。所以是从不敢开这个口。」
梨花知其意,微嗔她眼,果然先朝表演台那头去。
谢才复自然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。
见她们走远,绿芙蓉才笑着问小飞燕,「你们这对姐妹,又要合起来捉弄人?」
小飞燕正色道,「要是有捉弄人心思,就受天打雷劈。只是……唉,姐姐心事,也不好和你直说。总之,够为难。」
又央求绿芙蓉,「你可不要说出去。」
绿芙蓉曾听过小飞燕,说她结拜姐姐是楼子里讨生活,见梨花今日打扮得很正经,已是暗暗疑惑,现在听谢才复说出洋行里上班话来,心里便明白几分,不由朝着梨花看眼。
梨花也知绿芙蓉在打量自己,心里阵发虚,当着谢才复面,唯恐露痕迹,只好迎着绿芙蓉,矜持地微笑。
忽听小飞燕嚷道,「快看!那不是大名鼎鼎白云飞吗?」
众人正需要她这样叫唤,都赶紧向她指着方向看去。
远处大舞台被几盏大灯照得通亮,上面站着几个表演家,其中个穿着白西装,手里提着个小竹箱子,就站在舞台中央,最是惹人注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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