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这才继续讨论，把土匪窝子人数，袭击所需
人手和军火，大略算
遍，再往窗外瞥眼，天已微蒙，不再是煤精子般乌黑。
白雪岚伸个懒腰，站起来潇洒地道，「这就出发吧。」
才说完，个小孩子揉着眼睛跑进来，哭喊着，「娘！娘！抱抱！」
姜老太冷硬脸顿时柔和起来，伸出两手，「二哥儿乖，娘抱。」
她虽然瘦小，但臂力却令人吃惊，那男孩子身形大约有十二岁样子，她却轻易便将孩子抱起来，搂在怀里呵护着。
二哥儿在姜老太怀里哭得眼泪鼻涕直流，口水也沿着嘴角往下淌。
白雪岚不由多瞧眼，低声问孙副官，「这就是生下来有些毛病那位？」
给赎金，明年他们恐怕又要再做票，年年如此，岂不腻歪？对付恶狗，丢骨头是不管用，拿棍子把它们狠揍顿，以后它们就不敢乱咬人。」
姜老太是有些决断，干枯手摩挲着装满银元光滑黒木箱面，问，「你这话，
何尝不知道有理。只是白十三少，你姐夫还在他们手里，动起手来，怕他要吃亏。」
孙副官在旁笑道，「老太太放心，们总长办事，总不会有差错。先按土匪说，把赎金交，换您儿子回来，总长再反打他们个包抄。杀土匪，抢回赎金，事就成。」
白雪岚当年在山东地界名声，姜老太也有耳闻。
如今这样听，计划得也颇有章法。
孙副官点头，轻声说，「年近五十才得这位二公子，爱得不得。后来姜老爷走，老太太更是把他当成眼珠子般。长到三四岁时，瞧出和常人不样，不但不嫌弃，反而更为疼爱。」
白雪岚淡淡笑，「老蚌怀珠，没有不疼。」
两人在这边说话，那头却仍是哭闹个不停。
二哥儿向来是被娇惯，夜里醒不自在，哭哭嚷嚷，连姜老太时也哄不住，倒是冷宁芳过来，拍着他背，柔声哄几句，才渐渐止哭。
不多时，又睡过去。
何况心中正舍不得那满满箱银元。
便感激地点头道，「白十三少肯出手，那是再好不过。只是千万要顾着儿。」
冷宁芳还想说什
，但婆婆已经点头，她也就不做声。
姜老太吩咐她将土匪送来信拿给白雪岚，她只好取来。
众人正商议明天计划，忽听外面传来声音，像是小儿哭闹。不会，刚才数银元丫环进来，对姜老太说，「二哥儿醒，闹着找您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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