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仔细瞧那徐头儿枪法,似乎也不弱,打
眼睛盯着下方,拔出腰上勃朗宁,居高临下,砰砰两枪,场中顿时倒下两个土匪。
徐头儿集中目力看。
好家伙!
两个竟都是枪正中眉心!
徐头儿看得又惊又喜,激动得几乎打起哆嗦来,早把刚才丁点不满意抛在脑后,眉飞色舞道,「白家少爷是个很有胆色人,就知道,他看中副官,绝不会是孬货。」
徐头儿看他英气勃勃地露出腰上两把手枪来,还是将信将疑,心忖,倒有几分模样,就不知道是不是绣花枕头,只外头好看,且等下见分晓。
徐头儿领众人上门楼。
那叫王七厨子叫道,「徐头儿,这东西不会用,你连教也不教下吗?」
徐头儿说,「到上面,你看别人怎用,你就怎用。都什时候,还请个夫子来给你上私塾吗?」
王七还很犹豫,无奈上门楼木梯很狭窄,后面人嫌他挡道,把他推,也就推搡着上去。
徐头儿领着寻来几个人手,急急地往前面走,宣怀风也掺在里头。越靠近大门,枪声越是震耳欲聋。
到门楼下,已闻到浓浓刺鼻火药味,十分呛人。
宣怀风正走着,忽然脑袋上疼,暗道不好,难道中流弹?随手捞,却捞到个发烫光滑小东西。
原来是个弹壳,从门楼上掉下来,砸在他头上。他抬头往上看,又见几个黑点从上头掉下来,赶紧偏身躲开,再往地上看,果然又是弹壳。
可见战况很是激烈。
宣怀风听他夸白雪岚,哪怕在枪林弹雨之中,心情也好得很。砰砰两枪,又倒两个。
别人都是长枪单发,独他是左右双手用枪,速度上无人能比,准头上也无人可及。
旦发威,那真令人动容。
连打四枪,下面便连着四个土匪倒下。
徐头儿看得眼都直,急吼吼地叫道,「好祖宗!你是个神枪手,怎不早给个响呢!白家少爷是个活神仙,手底下都是能人!」
上到门楼,子弹满天乱飞。个男人在王七前头,大约也是个生手,竟不知弯腰躲避,直挺挺站着,颗子弹射过来,把他头炸去半边,血溅王七满脖子。
宣怀风看王七吓得魂飞魄散,两手捧着枪,站得直挺挺,简直成个活靶子,猛地上前把他给扑倒,对他扯着嗓子喊,「你留在这也是送死,派你个差事,到白少爷昨晚住房子里,角落个大箱子里,有几个纸盒子弹,你去给拿来!快去!」
王七这才惊醒,连滚带爬逃下梯子去。
徐头儿见他擅自让王七走,心里不大满意,边朝着下面堡外土匪打枪,边大声说,「你是白家少爷副官吧?」
宣怀风如今对凶险场面,也不像从前那样生疏,自己找个土包把身形藏好,嘴里答说,「是。」
徐头儿不知从哪弄几杆长枪来,人发杆。
宣怀风说,「不必给,身上带着枪。」
把外面大衣掀,露出里头军装上武装带,左右别着两个手枪套,插着两把锃亮勃朗宁。
在首都和广东军对上后,他就常常被白雪岚叮嘱要随身带枪。
经过昨日火车战,更是不敢托大,早上起床时就把手枪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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